令的机器。”
“如果你一直显着的优秀于其他人,你就有了原罪。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盯着你,他们不允许你出一丝差错,而他们又等着你出错。将一个人奉承地捧上高位,然后再期待他堕入尘埃,绝对是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
岁星可以理解他,这让他的心稍感宽慰。但随即,他的脑中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种意欲自我毁灭的冲动。
毁灭,对于某些被痛苦侵蚀灵魂的人来说,是一种诱惑。
“有时候,能堕入尘埃,也未必不是解脱。”
而不是像他一样,虚浮又游离地在半空中飘荡。来自家庭的气压无休止地托举着他,将他吹上高位,让他像一只无脚鸟,每一次振翅都耗尽心血,却看不到一丝可以落地的希望。
“做一个不完美的人,需要十足的勇气。尤其是对你而言,这意味着叛逆,意味着疯狂,但也意味着自由。”岁星的话音顿了顿,转而直视他,“哥哥,你应当是自由的。”
岁御回看她,她的眼底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江水,这细碎的微光很快照进了他的心底,在精神被反复炙烤后留下的死寂灰烬中,似乎又燃起了一小簇温热的火焰。
多年后,当他获得的成就已远超上一辈,他依旧会时不时想起她的话。
也许比纠结于繁杂细小的决策更为正确的是,做出反抗与努力,去选择一条自由生长的路。
“没想到,想赎回自由都这么难。”
一天深夜,精神萎靡的李盼雪再次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