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浅笑着点头。
墨紫微微思索了一下，“之前攻击我的是你吗？”
虚影笑着摇摇头。
先前攻击的不是这个影子？
墨紫缓慢的眨了一下眼，“之前攻击我的，是小秋叶吗？”
虚影笑着点点头。
墨紫握紧了水袖，先前攻击她的是小秋叶，那——“你是小秋叶吗？”
虚影点了点头，然后又迟疑的摇了摇头。
嗯？
是也不是？
墨紫低头思索，“那——小秋叶是你吗？”
虚影这一次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
他是小秋叶，但小秋叶不是他——
“小秋叶被困在这里了吗？”
虚影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也不是？
墨紫感觉有些微妙。
“小秋叶知道自己是被困在这里了吗？他愿意被困在这里？”
虚影点了点头，没再摇头。
小秋叶愿意被困在这里，墨紫想起了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师傅，舅父，父亲，母亲，还有妹妹……
所以——
“你不会说话吗？”
虚影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嗯。”墨紫也点了点头，“小秋叶在这里见到了他想见的猫，并愿意沉沦在这些虚假的幻想里，不愿意离开。”
“哪怕他知道这是个幻境，也是他让我离开的？”
虚影点了点头，忽然瑟缩了一下，迟疑的看向墨紫。
墨紫笑的温柔，浑身冒着冷气，“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幻境里，但是他沉迷幻境？”
虚影迟疑的点点头，甚至不敢笑了。
墨紫摆弄着身前的长发，“你能和他说话吗？”
虚影摇摇头，又迟疑的抬起手指向了墨紫。
嗯？
墨紫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我能和他说话？”
虚影点点头。
“哼哼……”墨紫轻轻笑了笑，随后神色猛然变得凌厉，“小秋叶！给本宫主滚出来！你能耐了！”
“呆在幻境里很好玩？很享受？你跑这里就是玩来了，和一群假的猫你还眷恋起来了，对着一群假的猫有什么好停留的！”
“小秋叶！出——来！”
……
墨紫喊了好一会儿，喉咙都有些干了，四周除了火焰在蜡烛上燃烧的声音再无其他动静。
墨紫有些无语，“小秋叶！再不出来——你就永远留在这幻境里吧！”
*
小秋叶窝在毛茸茸的毛毯角落里，看着被黑色的力量裹挟着手拉手的娃娃转圈，小声的哼着歌。
娃娃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到小秋叶眼皮开始逐渐有些困倦，娃娃失去了力量的操纵一个一个落在毛茸茸的毛毯上。
小秋叶蜷缩着身子，缓缓抱紧了自己，漆黑的眼睛半睁着，呼吸却已然均匀。
“小秋叶——你就永远留在这幻境里吧！”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小秋叶猛然飘起来，眨了眨眼，还有些回不过神，幻觉吗？
好真实……
“怎么突然醒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头疼，身体疼，这毯子不舒服，温度太高，还是光线太刺眼了？”
妇人瞬间冒出来，男人也冒出来，“天还晚着呢，小孩应该休息很久，还睡得着吗？需要爹爹给你讲故事吗？
小秋叶摇摇头，将一旁的娃娃推开，看着身上的锁链，握住了胸前的锁，许是动作有点大，锁上的铃铛叮铃铃响了两声。
感知中突兀得出现了回音。
小秋叶一怔，这个距离怎么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