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就算官府来查,也查不出什么的。 这个冬天太冷了。 冻死的人何其之多? 如此。 阎乐扯了扯嘴角道:“来,婆娘,大口喝!” 赵高之女闻言只是抬眼盯了阎乐几下,却没有立刻张嘴…… 她隐隐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 床头相伴十几年。 她太了解阎乐是个什么人了。 可当她看到床尾睡的憨甜的儿子,最后还是无言的张开了嘴。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呢? 难不成说穿了以后。 就能让他们一家回到过往那般? 显然回不去了。 她自己的身子又是始终病殃殃的,总归是个拖累。 赵高之女并不怕死,甚至于她而言,死只是个解脱。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还在世的儿子。 只希望阎乐还能有些良心。 只杀妻,不弃子。 如此。 赵高之女仰头喝完了碗中所有的药,尔后她感觉到在昏昏沉沉中,自己的被褥,乃至于衣服都被敞开…… 寒冷不断侵袭而至。 她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就这样平静的走向了死亡。 再观阎乐…… 他倒是越发的兴奋起来,因为他的那个姘头是个寡妇,家财还是有一些的。 他现在重回自由身…… 就终于又能够过上好日子了! 对了。 还有儿子…… 算了。 儿子还可以再生。 姘头再不找可就便宜别人了。 于是。 阎乐深吸一口气,便朝着自己的儿子也伸出了手。 不一会儿。 阎乐走出了房门,然后大哭了起来。 妻儿都被冻死。 他可真是老惨了啊! 天底下都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 就这样。 在乡里乡亲的帮忙下,他火速下葬了妻儿。 尔后。 阎乐一天也不愿多等,当夜就摸进了寡妇姘头的房门。 好一番翻云覆雨以后。 阎乐表示…… 这特么才叫人过的日子啊! 霎时间。 在杀妻弃子之后,他心中仅剩的那点愧疚之心,也彻底消失不见。 一个个的全是拖累! 都是赵高害的…… 他在路上没把那三个拖累一次性丢下,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阎乐这么想着……转头就又来了个咸鱼翻身…… 惹得寡妇姘头娇呼了一声死相。 突然。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顿时阎乐一骨碌爬了起来,道:“大半夜的,什么情况?你还有别人?” “什么还有别人,少瞎扯了!” 寡妇姘头冷哼一声,极其不满。 她就算有别人又怎样? 你个死人都是靠老娘养的。 你还吆五喝六起来了! 德行! 随着寡妇姘头一拉长脸…… 阎乐连忙上赶着一阵好话,随后他就躲进了衣柜之中,以免让来人瞧见。 而寡妇姘头则穿衣起身,前去开门。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跟叫魂似的,谁啊?” 寡妇姘头问了一句。 外面传来了里正的声音。 于是。 寡妇姘头这才打开了房门。 下一刻。 一名宫廷谒者,带着十数名蓝田游骑便印入了寡妇姘头的眼帘。 火把下。 直给她惊的连连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道:“里正,这这这……” 话音未落。 里正恭恭敬敬的道:“上官,阎乐不在家,那就肯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