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夏至给他女朋友解咒了吗?”
陈浩沉默了。
以他对夏至的了解,最好的可能是她早忘了这事,最大的可能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解咒。
“我们现在让夏至去解咒,还来得及吗?”陈浩问道,实际心里早已猜出了答案。
“我看是来不及了,程冰的女朋友大概已经烂完了。”千长长叹息一声,“说起来,他女朋友是完全无辜的。”
陈浩没有答话,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躺下,试图假装从未有过这一段对话。
花辞隔着被子拍了他一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程冰是谁?是上次你们说的那个违章扩建被强拆的人吗?”
陈浩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尝试转移话题:“要不你去看看东方要不要帮忙,看他拿着拼音书半天都没念出个音来,是不是不会啊?”
坐在长椅上重温小学课本的东方远荣抬头瞥了他一样,举着书开始大声朗读:“你好,N—I—H—A—O—你——好——”
陈浩干脆两眼一闭装睡,小花却是不依不挠地拍着他。
他终于受不了,烦躁地爬起来交代道:“好,我说!为了方便期末作弊我们暗杀程冰未遂,夏至退而求其次,给他女朋友下了咒还炸了他房子,最后我们谁都没考过二十分!”
花辞的手维持着悬在半空的姿势,直到他说完这一长段才落下。
“其实你也没必要愧疚。”
“啊?我愧疚啥,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凝视着陈浩,目光沉沉,语气却分外温柔:“你说得对,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夏至的决定,你甚至没有因为她的决定受益,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别再想了。”
陈浩垂下眼皮,小声嘟囔着“莫名其妙”,缓缓滑进了被子里。
-
夏至看着焦尸,觉得南宫肃的要求简直离谱。
“不认识。”她说完,将掀起的白布蒙了回去。
“是不认识,还是认不出来?”
夏至又把白布掀开,指着焦尸反问道:“你自己看看,有什么区别吗?横竖都是认不出来的。”
南宫肃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说:“项链呢,也认不出来吗?我记得你以前玩得很好的那个小姑娘有这么一条项链……是姓付吗?”
“不记得了。”夏至摇头道。
“她还活着吗,很久没见到了。”
夏至摊摊手:“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搁这躺着呢。”
南宫肃一时语塞,最后看了眼台上无法辨认的尸体,盖上了白布。简单的叮嘱了夏至两句不要解剖也不要惹是生非后,他便转身离开。
“他要奔赴永无止境的工作海洋咯。”夏至注视着他的背影感叹道。
楚风翎走到停尸台边,将白布拎起一角看了看,问道:“所以,这就是付止溪了?”
他的语调相当平稳,比起疑问句更像是在说陈述句。
夏至闭眼,长叹道:“我真该在喝酒前和一瓶哑药。”
“倒也没有那个必要,你醉酒后大半时间都在说胡话。你当时还说付止溪捅死了自己的妹妹后用饺子馅画了个邪恶阵法召唤元素神,结果最后居然是因为损坏器材室地面被退学的。”
“嗯……这个嘛……”
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没笑出来,又似乎是在尴尬情况下无意识的肌肉抽动。
楚风翎凝视着她,眉毛逐渐拧在一起。
“你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不然呢?”
“不然我真不知道该说是付止溪更离谱,还是你们学校更离谱。”
夏至轻轻歪头,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