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吃酒高乐呢。 消费过世死者是不礼貌的癖好,闲话暂必,棺材板先钉回去,且说谢彦坐着一顶轿子而来,出了轿子便是直朝着站在门前迎着宾客的贾珺走去。 他侧眼看了一眼认真指挥着车马有序停靠的蓉哥儿一眼,心思一动,及至贾珺跟前,道:“老夫恭贺逍...咳咳!恭贺三爷高中桂榜榜首!” 三爷,朝堂的老尚书谢老儿都得喊贾珺一声三爷,可见混不吝的形象自有混不吝的好处!没了爵爷人家照管着要喊爷! 当然,混不吝的前提得是拳头够大够圆,给人一种连老头和柰子都特娘敢捶的假象。 此一句话喊出,周围的宾客皆是心儿一颤!连着贾赦贾琏等人都意外非常。 这可是当朝的礼部尚书!二朝老臣! 不理众人惊讶,贾珺笑着回礼道:“谢大人大驾光临鄙府,学生受宠若惊!” 贾珺如何不知?这谢老儿素来贪他笔墨!今儿上门也必然有此想法!他之笔墨岂是能说给就给的?还是给这种手脚不干净的老头!! 此言一出,谢彦的心肝儿也是一颤!这话叫他如何接? 神特娘的学生!这不明摆着不想给笔墨嘛!何至于此!! 一时间谢彦想了很多,想到了一种贾珺因不给笔墨才自称学生的可能性!毕竟只有老婆寻老公讨白沫的,没见得老师寻学生讨笔墨的! “咳咳!所谓达者为先,老夫在三爷你这个年纪时虽取了小三元名号,却错过了解元,可见你也是老师!这学生二字万万是当不得的!” 言下之意是:别扯狗烂了,笔墨我要定了! 接着也不给贾珺反堵的机会,忙又道:“昨儿在贡院西墙处,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不知三爷可曾听闻否?” 你小弟的小弟污蔑朝廷命官,说本官当众拉翔,我没计较,所以你应该上道些才是。 话中的含义没这样直白粗糙,但化繁为简提了精髓出来就是这样一个意思。 贾珺自是见了乌鸦用乌鸦给他飞鸦传了信的消息,这事情他是知晓的。 他抬眼看向那已经被牛兄弟训得服服帖帖、规规矩矩的蓉哥儿,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看来今儿是要费墨提笔赔个不是了。 都是兄弟,兄弟做了错事,自然也要兄弟来扛,今这欠的人情算他头上,他来还便是! 谁叫他也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