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方。
一个时辰后队伍到达京营门口。
这些勋贵刚才刚一出皇宫就安排了一个轿夫去京营报信,可惜他们的轿夫都被锦衣卫全部拦截。
京营大门敞开,门口守卫都没一个,门口岗楼里的桌子已经开始落灰,可见京营平时的管理有多松散。
朱由校走下龙辇,后面一众勋贵下了轿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就想往京营里冲。
“你们都跟在朕身后,谁都不准出声,谁敢出声朕扒了他的官服。”
朱由校一句话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再前进,跟在朱由校后面慢慢走。
锦衣卫、西厂开道朱由校走进空荡的大营。
偌大的操练场野草丛生,一排排屋舍破烂不堪,一些损坏的兵器杂乱的堆积在屋檐下。
此时已经半下午太阳还很大,一个人影都没有。
朱由校走到一间兵舍,里面倒是是蜘蛛网和腐臭味,墙面更是有很多长期对着墙滋尿的痕迹。
一看就是很久没人居住。
一连穿越了两排屋舍,不远处一间屋舍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开大……大大大……”
“小小小……”
“哈哈哈果然是小!张成才你今日手气有点背啊!”
朱由校走进屋舍十几个兵痞子光着膀子围着一张方桌玩骰子,就连有人进来都没人发觉。
“喂你谁啊,站在门口不吭声吓爷一跳!”
刚开完骰子一群人仰头,有几个人看到门口的朱由校,此时太阳从门口照射进来,他们逆光只能看到一个乌黑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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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们见到朱由校也不一定认识。
“混账,当今陛下在此,你们成何体统。”
张维贤真的没办法忍了,京营 脸算是丢完了,直接从朱由校身后挤进来破口大骂。
“陛下?国公爷……”
那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国公爷的声音他还是很熟悉的。
“张维贤将这几个兵痞给朕绑了。
召集所有京营将士,朕今天就在点将台检阅我大明京营将士。
你们是真的给朕一个大大的惊喜。”
朱由校语气平淡说完就转身离开。
点将台,朱由校坐在一张椅子上任凭太阳如何毒辣就是一动不动。
一众文臣就站在朱由校身后,这些官老爷平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晒了一刻钟一个个都开始汗流浃背。
有的文官更是因为年龄大了,差点站不稳,此时都只能强撑着身体。
半个时辰后所有京营的将士全部集合完毕。
朱由校看着空旷的校场,连十分之一都没站满,目测了一下总共只有万把人。
一眼扫去除了一些将领,剩下基本都是老弱。
“张维贤朕问你,京营三大营在册多少人?”
朱由校的手有节奏的扣着椅子扶手淡淡开口,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陛下,京营三大营在册人员共计人。”
对于这个数据张维贤还是很清楚。
“嗯,很好,已经精确到个位数了,台下现在有多少人?”
“陛下,只有一万余人。”
说这句张维贤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好好好……剩余的20万人你告诉朕都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朱由校陡然提高了音量。
“陛下臣知罪!”
“臣等知罪!”
张维贤和诸多国公全部跪地。
“知罪?你罪该万死,拱卫我大明京城的京营只有区区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