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难辨的“左右护法”。
眼尖的下弦们一下认出,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位,正是他们刚才以为已经化灰的下弦之壹·魇梦。
最难过的当属辘轳,他难过得快哭了。
他的升职梦,破碎了……
只是,魇梦旁边的那个海带头是谁?
有一郎同样望着辘轳,二鬼对视着。
然后,有一郎又将目光转向辘轳旁边的几只鬼。
“这……这是……”
他被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震惊得无以言表。
这个黄眼睛的胡子男还算正常,可是那边的那几个,特别是那个花瓶白人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和嘴巴……
有一郎七上八下地想着。
这时,无惨轻轻拍了拍有一郎的后背,告诉他:“大家都是和你一样中了病毒,变成了畸形人。你现在看到的那位叫做玉壶,他病得最重,不仅下身全部瘫痪截肢,就连头发也全部掉光,而且躯干上还增生出了奇怪的小手,一辈子饱受世人的歧视……
“他真的很可怜。”
她一边说,眼中一边泛起隐忍的泪花。
有一郎听了,心中不禁一沉,看向玉壶的眼神也转变为了深深的同情。
然而玉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无惨身上,他开心地摇摆着身体两侧的两排小手,摆得跟波浪似的,一荡一荡的。
看着玉壶如此身残志坚,却依旧胸中怀揣阳光的模样,有一郎感到,他也被玉壶顽强的精神所感染。
“嘣——!”
无惨突然把玉壶挪到了自己跟前。
玉壶受宠若惊,双颊绯红,羞涩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突然这么近,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惨指着玉壶看向有一郎:“你看,他的气色真的很不错呢。”
——所以,不用一直担心地盯着玉壶看了。
有一郎点头,对玉壶表示了友好的问候:“玉壶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有一郎,请多指教。”
“……”玉壶愣了一愣,“啊,有一郎阁下,幸会幸会。”
“嗯……”
两人的初次会晤还是挺圆满的。
无惨刚要把玉壶弄走,好带有一郎去认识下一个人,不料有一郎却盯着玉壶的下面,突然开口道,“等一下,玉壶,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壶……”
“我的壶怎么了?”玉壶紧张地问。
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艺术品了。
“嗯,我应该没看错的……”有一郎摸索着下巴,犹豫着,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确实是……有点歪啊……”
“……”(●─●)
无惨沉默。
“……”`皿′
玉壶也沉默了。
——不,他是愤怒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年长这小鬼不知道多少倍的艺术元老,这小萝卜头算哪坨颜料,居然敢评判起他的作品来了……
玉壶刚要发作,却忽然感到浑身周围的空气变得重如泰山,从各个方向沉沉压在他的每一块皮肤上,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咳——啊!”
艰难做着深呼吸,直到无惨收了手,他才勉强露出一个牵强的笑,“斯哈,斯哈……有……有一郎阁下,那您认为,我这……个壶该怎么修……修改?”
“您的哮喘没事吧?”有一郎担忧地问,“壶的话,我们一起做吧。”
无惨弯起嘴唇,冷不丁轻飘飘道:“放心吧,玉壶他吃了药的。”
“……”虽然有些莫名,但玉壶还是应着无惨的话,点了点头。
“只是……”有一郎又陷入了苦恼,“我还从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