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小无她浑身也有种说不出的贵气,也许这就是他们兄妹二人的遗传吧。
昏黄的灯光越照越暗,三人的肤色也越变越黑,甚至都快看不清彼此的脸了。
义勇起身,给桌上的灯换了新的灯油。
补充了新的力量,油灯火光一闪,像肆意生长的小苗般得意地照亮了整座房间。
黑死牟盯着这重焕光彩的油灯,忽而问道:“你们鬼杀队,有没有一个叫做‘无一郎’的人?”
“你是怎么认识的?”汐月惊讶。
关于这件事,黑死牟不能说出真相,于是他继续拿出之前用的幌子:“据我所知,那位叫做无一郎的少年,他或许知道一些关于小无的事也说不定。”
——反正他的一切行动目的都是为了小无,那就什么都往小无身上扯,总归不算错。
再次听到小无的名字,义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小无吗?”
时透他……居然还知道关于小无的事?
可是时透似乎失忆了……
想到此,义勇的眸子又黯淡了几分,“时透他是个很有才华的少年,和我不一样。”
“……”汐月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又是这句话啊……
每次他这句话一出,不死川和伊黑都会对他发火呢。
义勇继续说道:“我,没有通过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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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汐月的目光顿时变得肃穆了几分。
黑死牟对义勇成长的心路历程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可是几人都坐在一个桌子上挑灯长谈了,况且他现在在扮演小无的哥哥,也不好摆出什么高冷姿态,直接不听走人之类的,只好端正坐着,静静听他说。
义勇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在藤袭山上,我被救了。可是救我的少年锖兔,却牺牲在了那里。
“那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同门,在修行时我们很快便成为了朋友。锖兔的实力真的很强,在藤袭山上,他几乎一个人便斩光了所有的鬼,但是却在最后的时候,因体力不支倒下。而我这种人,一进山就被袭击成重伤,连一只鬼都没有斩杀,却通过了试炼。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柱。水柱,应该是锖兔的位置。”
他的目光看向汐月,“我根本无法和你们相提并论,无论是时透,还是小无……
“现在的我只是暂代『水柱』一职,所以,我也无法参加这次的柱指导。”
“怎会这样……”
这就是义勇先生不愿意参加柱训练的原因吗?他刚刚是在告诉她吗……
汐月虽然不认识那位叫做锖兔的少年,却依旧为此人感到惋惜。
难怪义勇先生一直耿耿于怀,却又不愿去说。如果锖兔活着,现在一定是位和杏寿郎一样可靠又强大的男人吧。
黑死牟也有认真听义勇说的过往,他望着光线昏黄的灯,发自内心地评价道:“修习一两年有余,却连第一关试炼都未能通过,恕我直言,你的确没有资格当柱。”
“先生!”汐月整个人都裂了,拼命给黑死牟使眼色。
要不是他们不熟,她都想直接动手捂他嘴巴了!
这可是义勇先生内心的创伤啊,小无的哥哥耿直归耿直,但也不能这么说呀。
黑死牟依旧端正地坐着。
——他并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问题。
这些人一个一个都弱得让他不想说话。连第一关都过不去,这也太离谱了点,更别谈让这些人去比肩他那个令人作呕的弟弟了。
想要成为强者,唯有努力攀爬,修炼,不断精进,而不是与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