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伤怀!
眼泪刚落下来又飞快被她擦干。
半晌,明媚儿的心情才渐渐平缓。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主子,奴才小康子。”小康子的声音响起来。
明媚儿轻咳一声,勉强压着哭腔,声音仍有些沙哑。
从被子里冒出头来:“小康子,怎么了?”
门外停顿片刻,小康子道:“主子,奴才有事想回禀,不知主子方不方便?”
明媚儿擦干泪,又打开妆奁去补妆容,确定在铜镜里看不出自己的异样时,才坐到桌边椅子上。
“进来吧。”
“嘎吱——”内室门被推开。
小康子一溜烟进来关上门,凑到明媚儿身边行礼后,有些犹豫踌躇之色。
“怎么了?”明媚儿疑惑问。
小康子心一横,在怀里拿出一块用油纸包裹得极好的东西,放在桌上。
打开。
里面赫然是两个鸡蛋。
明媚儿神色一怔。
“主子,今日奴才去给弟弟赎身,正巧在掖庭看到主子的信息,才知道今日原是主子的生辰。”
“奴才没本事,只能在御膳房弄出两个鸡蛋来,还希望主子别嫌弃。”
小康子语速飞快说着,低着头不好意思去看明主子的神色。
忙说完,又道:“主子愿您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天色不早,奴才就先下去了。”小康子说罢便行礼慌张退下。
出了门,倚靠在柱子上,胸口上下起伏,短促地呼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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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张了。
还好没把姑姑教的祝寿诗词忘了。
而明媚儿看着小康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鸡蛋。
鸡蛋拿起来,尚是热的。
瞬间泪如雨下,一直拼命压抑的情绪,在这时有了发泄口,忍也忍不住。
紧紧攥着手上的鸡蛋,哭得不能自已。
夜,更深了。
直到鸡蛋冰冷,明媚儿才算平静下来。
“咚——”轻轻一声,她把鸡蛋磕在桌上,细细剥开,洁白的蛋身露出来。
混着苦涩和泪水,一口口吃下。
又坐在铜镜前,自己把早就哭花的妆卸干净,更换好寝衣。
上床,睡觉。
这宫里,谁都不能成为她的依靠。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从此刻起,好好生活。
…………
另一边自从明媚儿走后,景文帝便有些意兴阑珊。
勉强忍耐着不悦,坚持了半个时辰。
菜没怎么用,酒已经喝了两壶。
沈皇后看着,也没有劝,好不容易到年关可以放松,她也不想扫兴。
总归陛下酒量好,尚且无碍。
“陛下,前几日准备的孔明灯,宫人都拿过来了,正在楼下候着。”汪公公小声回禀。
景文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片刻。
“拿回去。”景文帝道。
汪公公错愕抬头,这孔明灯出自大师之手,精美非凡,准备了几日,就等今日。
结果,不放了?
“无关紧要的放了,孔大师做的送回乾清宫。”
“是,陛下。”汪公公应下。
深宫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