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子跟他们鸣金楼拼命,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也要让他们知道,褚家不是好欺负的。”褚家大娘子可不是个吃素的主,等到儿子被搀走后,便是一把扑在褚身上,又是哭闹又是拉扯。
想当年未出阁时便是人称小辣椒,平时不爱红装爱武装,没少偷偷跟着兄长出入军营,篪丽街上的公子哥没有不怕她的,未曾想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子嫁为人妇后便安生了,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虽然褚家是清流文官,但也是传承有序,褚康没事也是乐意往篪丽街外公家跑,故而他们跟篪丽街的柏言秋走的近乎,如今宝贝儿子被打成这样,褚顾氏的暴脾气便再也压不住了。
“夫人,稍安勿躁,康儿的事为夫当然要管,但事情要弄清来龙去脉。”褚夫妇一向恩爱举案齐眉,难得有红脸的时候,结果了为了独子的事,闹腾个不休。
“老娘不管你们那套虚头巴脑的,我的康儿长着大何曾吃过这么大亏?”褚大娘子再次给夫君施压,她早就看那鸣金楼不顺眼了。
此夜霍府内议事客厅里坐满了霍氏各支的主事人,霍光更是被抬到客厅中央,一边被救治上药,一边接受各位叔伯们的盘问,这帮大老爷们连崔探花有没有摸宋卿卿和楼晚晴,摸了哪里都要问清楚,真是恶趣味十足。
后半夜茹大学士坐着一顶小轿从后门悄悄的进了霍府,两帮人刚刚见礼落座,前门通报都御史褚大人来了,这下子三家都凑齐了。
“竞秀贤侄可好?腿伤不可大意,府里有上好的接骨膏,还请茹大人不要见外。”霍云天上前与大学士见礼。
“这帮兔崽子,平时瞎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这次还被人挡枪使了?”茹鹚有意无意的点了霍云天一句。
“话分两头说,虽然他们仨遭罪,但未必不是主动跳坑,毕竟那边还有灵武候和崔探花,听说最终黑火雷是引爆在龙沅江里的。这点霍兄该知道些内情吧?”褚与茹鹚见过礼后直接落座,一边吹动漂浮在盖碗里的茶叶,一边说着。
“行了,都别端着了,让温将军出来说话,咱们的儿子再不争气,也有老子管教,它鸣金楼算个什么东西?还有柏言秋和崔含章这两个小子,别以为老夫会记得他们的好,这事火候差点都是结死仇。”茹鹚可谓是老持稳重,一句话便点破在场诸位的心思。
“茹老坐下慢慢说,喝杯热茶。事已至此,咱们好好合计下。”褚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便赶紧起身安抚茹大学士。
“茹老,不必动气,好在他们仨小子都平安归来了,温木当时便在外围警戒,说起来黑火雷被引爆在龙沅江里算是各方勉强都能接受的局面。”霍云龙从里间领着温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温木你给老夫说说,这事你事先知道多少?”
“回茹老的话,午时一刻时分,末将收到崔探花的手令,调集水师封锁住太康城外一百里内水域,尾随鸣金楼,以响箭为信号,随时登楼控制局面,那手令可是加盖了您等四位的印章。”温木对着在场的几位大人不敢有丝毫马虎,逐字逐句的说来。
“这么说来,鸣金楼里发生了什么你全然不知?”褚接着话头便问道。
“末将确实不知,听到响箭后便加速赶了过去,当时黑火雷爆炸在水里,差点掀翻战船,阻碍了些许时间,登船后便看到崔探花和灵武侯他们被围在甲板上,当时都有伤在身了。”
“灵武侯和崔探花也有受伤?”茹鹚抓到重点,一捋胡须的追问。
“末将句句属实,当时两人浑身浴血,而且崔探花贴身护卫徐清风已经倒地不起。”
“鸣金楼现在何处?”都御史褚再次追问。
“鸣金楼已经被末将派人牵引回东云门码头,并派了三艘战船封锁附近水域,楼上一干人等挨个排查。”温木转头对这都御史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