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
夜平点了点头,说道“请少爷放心,我们只求一碗安稳饭,只要主家不故意凌辱,我们作为下人,自然是老老实实的。”
方宴挑挑眉,听这话音倒是个硬茬子,不过有卖身契在,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他将那两张卖身契折好,又递还给乐巍,就抱着乐轻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关心这些事了。
三四年的习惯了,乐轻悠被方宴抱到他膝盖上,也没什么违和感,只要不是像小时候那种托着她屁股的抱法她都适应良好。
这边,云老夫人听到夜平说到“凌辱”二字,想了想,还是把卢氏对他们二人所做的事情说了说,跟着对夜平和垂着眼睛谁也没看的夜与道“你们也别因为之前的事,就先在心里抱有一股敌意,我这几个外孙,可都是好相处的。至于你们二人的卖身契,上面各是用八两、十两买下的你们,你们却是没家人的孤儿,想必那卖身银子也都落到了人牙子的腰包中。今儿个,我便给你们补上。以后你们要走时,自那银子赎回卖身契就好了。”
说着朝旁边的画景点点头,画景会意,将早就听老夫人吩咐装在荷包中的两个银锞子拿出来,八两的递给夜平,十两的递给夜与。
夜平握着手里的银锞子,心情很是复杂,他本就只是个心志普通的孩子,此时难免感动。
夜与的唇角却微微勾了勾,有些嘲讽,这个心志坚硬的少年人,满是戒备。
按说他该对当日救他的云老夫人心存感激,但是当初云夫人是怎么让他死心塌地追随云三小姐的?不就是一遍遍将他踩到泥里,然后再让云三小姐施恩吗?
因此他对于施恩给他的人,再也不能像当初在市井中混肚皮那般,产生感激的心理。
夜与的目光落在那可以掌握人之一生的银子上,浓浓的嘲讽中不自觉带了几分恨和复杂的渴望。
见这两人都像是愣住了,乐轻悠以为他们担心以后用这银子赎不起卖身契,就道“以后在我家干活,每个月还有月银,一开始给你们三百文,只要你们做事用心,每年都把月银涨二百文。”
软软的声音打破了客厅一时的安静,也让夜平、夜与从各自的心思中回神,夜平露出笑容,跪下来道“谢谢老夫人,谢谢三位少爷,谢谢小姐。”
夜与没说什么,却是跪下来朝云老夫人磕了个头。
云老夫人忙抬手让他们起来。
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旁边看着的云老爷子便让他们二人下去休息,又叫人上饭来。
处理好这桩事,老两口是彻底没心事了,又是跟着外孙住在一起,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是乐呵呵的。
第三天的上午,一个不速之客上门,彻底破坏了老两口的好心情。
“哎呦,这就是你们家的姑娘吧”,乐轻悠还没刚到前院儿来,手都没来得及洗呢,就听自家客厅里传来一道极其夸张的声音,紧跟着,一个穿着鲜艳红色绣花衣服的女人几步来到她跟前,见这女人想伸手拉自己,她忙把沾着泥土的手抬起来。
女人看见那一双小泥手,忙把手放下来,却还是笑着上下地打量乐轻悠,再三地道“长得可真是俏啊,瞧瞧这脸,这手,白得跟那刚剥壳的煮鸡蛋似的。”
乐轻悠被这夸赞说得很是无语,一边将手放在水盆里,一边问道“大娘是?”
这女人张口就要说,早已知她来意的云老夫人忙道“这位余娘子,你说的事我们就当没听见,也别在孩子跟前叨叨了,请回吧。”
“老太太啊,你可得好好想想,李师爷就那么一个独子,人家才十四岁已经是童生了,能看得上你们家这个小姑娘,真是你们走好运的”,余娘子丝毫不管云老夫人难看下来的脸色,还吧啦个不停,转身拉住乐轻悠的胳膊,看着她道“姑娘,你既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