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臣妾无意打扰皇上与娘娘交谈。”
“无妨,本宫听说你入秋时便病了,如今已经月余,竟还没好吗?”姐姐瞧着胤禛关心起了妙答应也跟着询问。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关心,倒是一直吃着药,总也不见好。”许是不常出门,妙答应皮肤白皙,一身素采色如意莲花纹的旗装,更衬得她娇弱,本来不太好看的脸色,因为几句的咳嗽有些泛红,一副柔弱娇嫩的模样实在惹人恋爱。
我看着她这般做派只觉得眼熟,抬眼看到了坐在惠贵人对面的安贵人,哎,撞款了?妙答应原先的明媚是热烈,如今一笑也还是从前那样子,更多了些如沐春风的温柔。
看来是找到了新的赛道,几声咳嗽轻松地吸引了胤禛的注意。
“朕这些日子国事繁忙一直不得空去看妙答应,看来太医院也同朕一样忙啊,苏培盛,告诉章弥,若是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他这个院使也不必做了!”
“皇上您不必过责太医院,原是臣妾身子不争气。”
“既然如此,朕就多去看看你,想必,你也能好得快一些。朕记得你是住在....”胤禛有些想不起来妙答应自冷宫被放出来后被安置在了哪。
“臣妾住在竹香馆。”
竹香馆西倚宫墙,外侧遍堆石山,下层窗口都掩映在山石缝隙之中,只有楼上见些阳光。虽说不是什么破败的地方,却实在远,而且那边树木山石遍布,虽说夏日清凉舒适,却也孤僻潮湿。
“那边倒是清幽,不过终归潮了些,确实不利于你养病,不如就还搬回钟粹宫吧,到时叫祥贵人与你作伴。”
“臣妾多谢皇上。”
为着平衡巴林部势力,博尔济吉特氏许是要复宠了,不过也不知胤禛怎么想的,打算把这姑侄俩一同放到钟粹宫,不知这祥贵人是个什么脾性。这后宫啊,许是又要热闹了。
年世兰病了快半月,这些日子里,胤禛几乎没怎么进后宫,这一日突然来了承乾宫。
直到这几日,弘晖从山东回京,除了督办涝灾筑堤一事,还探查到赈灾救济的钱粮被层层盘剥,此次虽推行了“以工代赈”的政策,可受灾地区的粮食仍需从外调配。
这次水患受灾数万人,一路下来,原本拨来赈灾的一万石粮食到了济南只剩三千石。一万石粮食原本也够全部灾民三月之用。粮食到时正值春播,一万石粮食足够灾民撑到早稻收割,可如今一下被贪去了七成。
再寻办法调粮早已来不及,为免灾民饿死,弘晖无法只得征调当地富商乡绅存粮,承诺捐缴一定量的赈灾钱粮可适当免除当季税款。
“弘晖这孩子越发稳重了,这次的事办的不错,朕很欣慰。”
“弘晖眼看就到了而立之年,哪能还像儿时那般跳脱?也是这孩子心软,也见不得旁人受苦。”
心软之人必凡事都有所顾忌,不会贸然行事,自然也不会兵行险招,你只管放心用便是。
“临行前,朕说过,若遇克伐怨欲中饱私囊却不思悔改之人可先斩后奏,这孩子却都一并拘回京城,说朝廷命官生杀之事还得由朕做主。朕国事繁忙,哪有这么多时间处置这些逆臣。”胤禛这话虽说嘴里有些埋怨的意思,眼里却带着笑意。
生杀大权只有天子可握,先斩后奏之事,若无必行之理还是少做少错,弘晖做得很好。他心里通透得很,自己这个皇阿玛敏感多疑,多思多虑,一旦行差踏错必遭猜忌。虽说胤禛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可哪有皇帝会认为自己不是春秋鼎盛?成年的皇子,可以有才干,却不能太有主意。
“臣妾刚还说弘晖年岁不小了,这举动却还像个孩子似的,解决不了的问题还跑回来找皇阿玛。”
“哈哈哈哈哈,也无妨,朕怎么能不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