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一次是在夏冰的宅邸里。 它看了几眼,就卧倒下来,有些意兴阑珊地打起了哈欠。 真是只笨狗。 因为没有失去过自由,所以根本不明白自由的可贵。 电影里的人物自顾自地表演着,听着他们全身心投入地表演,我心中竟然升起一股独特的宁静。 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我隐隐约约能够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声。 路雪坐在我的旁边,看得很认真。 …… 我们看着,我照理一字一句地讲着电影人物说的话,大约看到,监狱图书馆的老管理员布里克斯,在出狱后并不适应社会,上吊自杀前给监狱里的朋友寄了一封绝笔信。 我跟着电影里的主人公安迪念着这封信。 “我想谁也不会在意一个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另外替我向海伍德道歉,我不该把刀放在他脖子上。” “请别见怪。落款布鲁克斯。” “然后瑞德说,布鲁克斯不如死在监狱里。” 再然后是安迪和守卫的扯皮,紧接着他在州政府寄来的旧书中找到了一个黑胶唱片。 趁着警卫离开,他将门反锁,对着监狱的广播放起了音乐。 他拨动了自由的弦,整个监狱都响起了自由和希望的声音。 我也终于能休息一会儿,让干燥的嘴皮休息一下。 “额……” 一阵呻吟声中,身后的男人爬了起来。 我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怎么样了?刚才我们说着话,你忽然就晕倒了,是不是有些低血糖,我觉得你需要补充些能量。” 他嘟囔了一句德语,我听不懂。 他意识到这点,重新将那个架在耳朵上的微型麦克风打开,那是一个同声传译设备: “可是我明明记得……” “你要喝点饮料吗?喝点甜的对你的康复应该有帮助。” 我将一瓶可乐拧开,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明显有些错愕,但还是说了句谢谢。 “你记得你当时在修飞船对吗?它的传动设备好像出了点问题。” “我们遇到你了,然后相谈甚欢,你请我们到飞船上坐坐,然后可能是因为积雪脚滑了,脑袋磕在了台阶上。” “你看。” 我将镜子推到他的面前,他摸着额头上的大包,有些难以置信。 “可你刚刚不是说……低血糖……” “可能两个事情是一起发生的,毕竟我们以为你很快就会站起来,你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朋友。” 我耸了耸肩。 他看着电子屏幕里播放的电影。 “我请你们进来?” “对!” “我还让你们看电影?” “没错。” “这里的东西。” “你说随便拿,不要客气!” “好像……好像……是这样。”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让我想起河里的大鹅。 “不然你们怎么可能进得来,这可是密码锁!” “对啊。” 我附和道。 “所以……我现在要修好飞船……因为我们……顺路,我说要带你们一程?” 他语气中带着疑问。 “对,就是这样没错。”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给予他最大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