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她的眼中闪过慌乱,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叫我敏锐地察觉到。 尽管她很快就压下了那种神情,可她的笑容之中暗藏的僵硬却做不得假。 “什么……桔梗花……金鱼花的,我听不懂这些。” 我记得春女士是个对花卉研究深的人,难道她连这个都已经忘记了吗? “这样吧。”路雪微微松了口,似乎想到了一个可以辨别的方法。 “你就说说看,春女士平常是怎样称呼我的吧。” 春小姐后退一步,瞳孔不可避免地振动了一瞬,她咬了咬牙,飞速地思考着,那张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种决然。 “雪儿?” 她看着路雪面无表情的样子,匆忙改口道。 “小雪!对,一定是小雪!” 路雪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张口说道: “可是,春女士对我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她一下子有些慌了神,四下展望无人,她又解释道,眼神中的慌张已经难以遮掩。 “我都说了我忘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了!” “哦?是吗?” 路雪一步向前,朝着春小姐逼近,那双猫科动物的瞳孔,死死地注视着春小姐漆黑如墨的眼睛。 这下不光是瞳孔,春小姐的身体也出现了些微的颤抖。 我这才意识到那件长袍仿佛也并不是那么合身,她没有春女士那么高,身体也更加瘦削一些,因此长袍显得有些松垮。 上面的褶皱暴露出她并不那么平静的内心。 “这真是个拙劣的谎言。” “我可是跟春女士睡过同一张床的人,你是不是她,我一试便知。” 我的眼皮跳了跳,路雪的发言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我记得她只不过是在我们出发前和春女士一起睡了一晚而已。 她将春小姐按在墙壁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气势太过骇人,亦或者是她那张面无表情地脸太过逼近,以至于我们的春小姐,就连呼吸都一滞,好像身旁的氧气都被一瞬间抽空。 “等……等一下。” 春小姐脸上那略显僵硬的笑容彻底地垮了下来,露出了面具之下那张哭丧的脸。 她的脸颊泛红,眼角甚至挂上了泪花,显得楚楚可怜。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冒充你们的朋友的……” “我只不过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而已,我发现了这棵树上的果实可以果腹,然后就告诉了他们那些后来的家伙。” “可是看到我的脸和那棵神树上的模子有几分相似。” “他们就擅自把我当成树上那个叫春女士的人了。”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声音中带着哭腔: “这件衣服不是我想穿的,是他们硬要叫我穿的,这个避难所的日志里记录了你们的故事,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白头发的女孩啊,我想不认出来都不行啊。” “求求你们不要揭穿我,你们看外面那群家伙,他们会把我撕成碎片的。” “我不是故意冒充你们的朋友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维克多摸着下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你们不觉得这家伙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吗?”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维克多,而路雪则向他投去了看垃圾的眼神。 白沙打了个响鼻,表达了它的不屑。 “喂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 维克多慌忙摆手,解释道。 “我说什么了吗?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好奇地询问道。 “该死,你这个瘪三算计我……” 维克多拍了拍额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似有若无的哭声从旁边传来,春小姐的哭声很压抑,似乎在刻意控制着,像是一场特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