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女人开口问道,眼神中充满希冀。 “方姐……” 郑医生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 “虽然这样说很残酷,但作为医生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样的大出血即使没有造成流产,我也不建议你将孩子生下来。” “因为他是一个健康孩子的可能性非常小。” “本身我们就受到核辐射,胚胎的畸变率比正常情况高。” “你又遇到这样的大出血……” “万一孩子生下来是个痴呆呢?你打算让他怎么办,与其让他出生,不如趁现在。” 医生喋喋不休着。 女人焦急地反驳: “怎么会呢,我天天有去神树下祈祷,它一定听见我的呼唤了。” 我和路雪在神树下守株待兔的那两天,确实天天都有看见她来。 “而且神使大人也祝福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看,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不是都挺过来了。” 医生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道: “是,这的确是奇迹。” “神使大人,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权威,不是在怀疑您和圣女大人。”她看着我,神色很平静,“如果他天生就痴傻,我愿意养他一辈子。”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 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但她的爱却很坚韧。 “现在我的身体里还流着圣女大人的血呢。”她笑了笑,眼睛里闪出星光,“我感觉她真得像展老说得那样伟大。” 展老……大概就是带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位老人吧。 “哪怕她失去了记忆,她仍然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感觉我的心跳都跟圣女大人连在一起呢。” 我默默地听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我知道春女士和楚女士并不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赫然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 既然他们想玩信仰这一套,我把他们所信仰的神明请下来,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 直到我们离开,维克多和楚小姐也没有醒过来。 他们大概是真得累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不过,为了方便维克多醒来之后的移动,竟然有人将春女士原先经常坐得那把轮椅送了过来。 推轮椅过来的人还很恭敬地邀请我去见一见展东浩,不过被我拒绝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没有委屈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春女士还活着呀,说到底,那只是我们自己的感觉罢了。” 路雪撇了撇嘴,似乎对于我的方案并不满意。 “我还是觉得把枪塞进他的嘴里,解决问题最快。” 我挑了挑眉头。 路雪明明是个女孩,解决问题的方案为什么比我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还要简单粗暴。 这是我的问题吗? 我正思考着,便有人敲响了我们的门。 白沙汪汪叫了两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人正是展东浩。 我意识到他会来,却没有想到他来得比我预想中要快。 “神使大人,您在想我的事吗?我是不是比预想中来得早一些。” 他的眼中带着虔诚,脸庞稚气未脱。 如果他是一个成熟点的男人,我想也许我会更愿意采取路雪的方案。 “是。” 我没有侧身,并没有将他让进来的打算。 “不打算让我进去聊吗?” “房间太挤了。”我随意找了个理由,“实在容不下您的大驾光临。” “神使大人,您看不到我的拳拳烈火般的真挚之心吗?” 他张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