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齐亮等人在山上彻夜寻找方义的下落,直到快天亮时才派了一个擅长奔跑的工人提前回来向钟子恒汇报情况……
钟子恒书房里的灯整整亮了一夜。他静静地在书房里闷坐了一宿,眼看着窗外已经发白,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面前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了高高一摞儿烟头。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烟味。
黄天原本也打算去山上一趟,帮着一同寻找方义的下落。但后来考虑到钟家大院的安全,只得作罢,留下来照看屋宇。这一夜,他没有合眼。所幸的是,这一夜钟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昨晚柳翁来了一趟,帮章胜治好了脚伤,章家这才安稳下来。胡昌鸿并没有送章尧回来,打电话过来说第二天会亲自送章尧回家。汪春芳却为此劳神了一夜,一直担心章尧的安全。
最伤神的自然是慧子和徐林峰夫妇。慧子担心方义的安危,淌眼抹泪哭了一夜。徐林峰默默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抽烟,一会儿看看月亮,一会儿听听屋里的哭声,一筹莫展。
王叔和林叔也是一夜未眠,两人就坐在院门口等候,希望时刻就有人来敲门。然而,直等了一夜,却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正当他们俩昏昏欲睡时,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慌忙起身来开门。
“王叔,快带我去见钟老板!”那工人一头扎进门里来,气喘吁吁地说。
王叔二话不说,赶紧领着工人来见钟子恒。
“人找到了没有?”钟子恒睁大了眼睛,迫切地等待着工人的回答。
“没——有!”无奈的工人只好如实回答,“整座骑峰岭都被我们搜遍了,也没有找到方义。但我们真的尽力了!他们也都快回来了,就在后面……”
钟子恒没有再说话,愣了一会儿神,来到了院中。此时,天已经亮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倒是很精神。
没过多久,齐亮等人也回来了,差不多是将工人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只是加了很多细节之处。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整个大院里都静悄悄的。
当黄天将搜寻的结果告诉钟画时,一夜没有合眼的钟画满脸愁苦,目光呆滞地问黄天:“黄大哥,你说……方义他到底去了哪里?”
黄天早已心力交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一种可能……”,他想了一会儿后,欲言又止。
钟画迫不及待地问:“你快说!是什么可能?”
“骑峰岭那块大山石后面就是峭壁悬崖,或许他突然间失足掉下去了也是有可能的。”黄天皱紧了眉头,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钟画一下子就怔住了!她呆立了很久,忽然大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他向来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失足掉下悬崖?完全不可能啊!”
黄天吃了一惊,看到钟画受惊的这副模样,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直接了,应该拐弯抹角地说出来,甚至根本就不应该开口说出这个假设。此时此刻的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钟画对方义的感情有多深了。他越想越内疚,慌乱得不知所措,想要上前安慰几句,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也许母亲和孩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坐在房里一筹莫展的钟太太感觉自己听见了谁的哭喊声,叫人出来看看,这才发现钟画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似的,赶紧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又搂又抱,不住地好言好语地劝说、安慰。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时此刻紧紧依偎在她怀里的钟画,心都已经碎了……
相比骑峰岭上的一无所获,楼青云在东莱山上却是大获全胜,将一龙、二虎、三豹、四熊和五鼠几个歹徒一网打尽,全都给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当然,这其中多亏了楚横和张耘的帮忙。
让楼青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