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灯光骤亮,室内装潢也清晰明了。
房门一开便看见落地窗外清幽葱郁的树林。
靠墙摆放两张独立整洁的单人病床,对面墙上嵌入一块大屏幕电视机,房间面积不大,但干净明亮。
“今晚你睡这。”虞采桑瞥了眼浑身都是伤的青年,语气慵懒柔和,听得人浑身酥麻。
“谢谢凌医生!”
“舟啊~给我也安排一间屋子呗~”
虞采桑提着医药箱进屋,弯腰升起病床上的小桌,“你不是嫌弃我这小吗?”
“我冤枉啊!我可没说这话,我是怕你睡的不舒服。”程砚跟着进屋,随性地坐到病床上,霸占病号的位置。
“起开。”
程砚做作地掩面,听话地起身。他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回头只看到那个被人欺负的青年垂着脑袋咬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过来坐,帮你处理伤口。”虞采桑迅速戴上乳白色医用手套,喷了点酒精消毒。
“谢谢……”墨发青年小心翼翼地移动,坐到另外一张床上,双腿分开,抬臂仰望与他相隔半米的美人校医。“凌医生。”
虞采桑缓步靠近,垂眸卷起青年人的衣袖,纤长的手指隔着乳胶手套擦过细密的血痕,青年瑟缩地轻颤,呼吸愈加沉重。
“很疼吗?”
“不疼……”青年胸口起伏,半晌才回答。
在旁边围观的程砚眉头紧皱,总觉得病床上的小子在装病。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
青年侧目而视,面上露出一抹腼腆干净的笑容,狭长的凤眸恢复些许神韵,星芒点点却总有被深渊里的恶魔盯上的恐惧。
“凌医生,我叫做洛岐,洛阳的洛,岐黄之术的岐。嘶……”
虞采桑掐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琉璃色眼眸微动,笑意盈盈,“疼啊?忍着。”
说着,沾了碘伏的棉团便直接往脸上伤口按压。
脸上涂完药,校医转身拿起剪刀,半蹲下把他的裤子剪开,水洗泛白的裤子破开两个大洞,露出膝盖上斑驳血洞。
程砚凑过来一看,眉头紧皱,“洛同学,你这什么情况?自己弄伤的还是别人?”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凌舟看到这事铁定会管。程砚不想他家小祖宗在别人身上花费心力,只能自己先管一管。
洛岐慌张地低头,畏惧地摇头。这副模样一看就知道另有隐情,程砚想和稀泥,但怕小祖宗生气。
“你别怕,学校里暂时还没有我不能管的人。”
“是我自己不小心……嘶……踩到江瑞裕同学的鞋子,他们才……”洛岐还想继续隐瞒,膝盖上忽然传来阵痛,他低头凝视校医脖颈那截瓷白的肌肤,不着痕迹地勾唇。
他是故意的,奥斯维辛皇家学院里的学生,谁人不知那四位阔少,平日巴结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踩脏他们的鞋子。
他做这些,又故意作死,不过是为了接近他的校医先生……
无趣的野玫瑰,哪里比得过成熟无瑕的珍珠梅。
……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到玻璃窗上,学院苏醒过来。
校道上满是穿着名牌的年轻男男女女,他们坐在学院准备的代步敞篷车上,闲聊哪家品牌店新出的包包、衣服。
贵族子弟下车后简单整理衣服,踩着高傲的步伐迈入电梯。
走进三楼第一间教室的男女,皆是在第一时间望向课室中间靠窗的那个位置,发现那里没有人,满含失落地寻了个位置。
同楼层的另外两间课室不约而同,然而,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班级里心心念念的‘F4’成员始终没有出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