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暖洋洋起来,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变成一身绯色衣衫,红艳如血,绣着大片盛开的芙蓉花,长襟宽袖飘飘欲仙,黑色长发被翠色的玉环扣住。 他身上带着少年独有的纤瘦青涩,明明冷着一张脸,眼角眉梢都带着某种勾人的艳。 而时安面前,同样站着一位身形高挑修长的少年,他脸上戴着一张极美的面具,色泽鲜丽精致,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整个人充满了不可言说的魅力。 时安怔愣片刻, 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面具,有些迷茫。 “好久不见。”少年变成了一团白色的光球在时安的注视下,蹦跶了一下,“没认出来吗?” 时安的表情茫然了一瞬。 系统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来得太早了,还没到时候呢。”它熟门熟路地滚到了时安的肩膀上,温柔地蹭了蹭,“别动,让我看看。” “啊,怎么一点都没长高。” 时安无意识地动了动指尖,一时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系统绕着时安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语气十分柔和,:“没事,你还小。” 白色小球晃了晃身体, 有些骄傲的道:“我给你留了些好东西。” 时安捏了捏那团小球,指尖触感果冻般柔软,眼睛微微瞪圆了些,像是猫一样,系统任由他随意揉捏。 系统对时安的放任维持在了一个可控的范围之内,只要好好活着,爱做什么做什么。 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时安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位对他的纵容有一个度,试探性地问道,:“之前……是你吗?” 系统软趴趴地在时安手心滚了滚,机械音认认真真回答:“我不放心你。” 系统回忆了一下,机械音认认真真回答:“我记得,你很爱哭,流了好多好多眼泪。”他轻轻地贴了贴时安的眼睑:“好可怜的小朋友啊……”声音里还带着长长的叹息。 刚绑定时安那会,他总是没日没夜的哭,小小的系统,内心有大大的震撼。 不是。 为什么啊? 人类幼崽怎么那么脆弱。 时安微微歪着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它,:“我不记得了。” 细而长的手指轻轻揪住了光团,提到了眼前与他对视。 时安淡淡地,优美的眼睛微微上挑,嘴唇抿成平直的一条线。 “人类的身体十分脆弱,脏器被破坏或者颈椎被折断都会导致死亡……”系统又叹了口气,“我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将破损的你重新拼凑起来,残留的疼痛感让你一直哭一直哭。” 祂短暂地喟叹了一声。 时安额头上的那颗小痣猛然烧灼刺痛起来,那漂亮的黑瞳蒙起一层茫然的水雾,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手背绷出淡青的脉络。 系统化作一片浓郁的黑雾,在时安眼前四散开来,浓郁的黑气在眼角的余光处缭绕而上,时安来不及思考,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模糊的视线根本分不清楚身边多了些什么。 “闭上眼睛,乖,睡醒就好了。” 时安无知无觉地躺在厚重的深黑毛毯上,松散的层叠衣物里细细地勒出脊骨的线条,隐约能看见漂亮的光洁脊背上晦涩的符文。 又轻又薄的布料,胡乱堆叠在纤细的腰间,素白色的皮肤被涂上醒目的红痕,隔着皮肉与经脉相呼应。 这片空间的灵气浓郁程度远远超过外面,系统将那松动的封印加固了之后,引导灵气配合着他身上怨气沿着符文的痕迹在时安体内转了一圈,将开裂的缝隙给修补好。 祂思考了一下,在私藏里翻出了从西王母那里抢过的好东西就往时安嘴里塞。 漂亮的黑瞳变得得朦朦胧胧,时安模模糊糊地看见圆滚滚的光球沿着自己飞了一圈,紧接着分出了一根细细的丝线,拖着一块比自身还大的残念碎片,十分有气势地自己嘴里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