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蓝亓儿层层分析,谭慕白不觉得惊讶,反而觉得气愤,如果不是被绑着,如果不是蓝亓儿是王妃,他会冲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揍扁此人。
“听听,听听,这就是我王爷千挑万选选出来的王妃。吃里扒外的东西!”说着突然厉声道:“蓝亓儿,我告诉你,王爷虽然与几个兄弟不算亲厚,但是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你别忘了,他也是宇文泰的儿子,当今皇帝宇文觉的弟弟,他姓的是宇文氏,身体里流的是宇文家的血,再说,我告诉你,王爷他根本无意于皇位,否则今天的天子无论如何也轮不上他宇文觉,如今他的权势岂是一个皇帝能比的,真正令人寒心啊,本该一体同心,却没有想到却是第一个怀疑他的人。”
谭慕白虽然说话说不到点子上,但是说的蓝亓儿突然脑子里一闪,当时捡到这个令牌时,还记得地上像这样的也散落着好几个,如果是花蕊迟夜的死士,听说这批死士武艺不凡,就算真的是刺杀不成,怎么会将令牌随意丢在地上,再说,被自己救得那个黑衣人当时见令牌掉在地上,连正眼都不瞧,如果真会是死士,怎会如此,听说他们可是视令牌如生命,怎会随意丢弃而不加珍惜,如此看来,这事来的蹊跷,怕是有人陷害花蕊迟夜。
虽然想通一切,但蓝亓儿嘴上还是不肯服软,“不管如何,至兄弟手足于危险中而不顾,就是无情无义。”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说这些话!”谭慕白被气的不轻,反而冷笑一声,嘲讽道:“哦,我说为什么这么关心宇文觉呢,怎么忘了,王妃跟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呢,”说到‘青梅竹马’时还特意加强了语气,“还有宇文毓,没想到那个阴阳怪气的居然来问我你的消息,就连宇文邕那小兔崽子,竟然也想要偷偷跟王爷跑出来,宇文泰生五子,你居然勾搭上了三个,我呸!”他对蓝亓儿脚跟吐一口口水,“还说跟徐槿燃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每遇到一个人,我就说你跟徐槿燃不清不楚,我让王爷将你的王妃给削去,还有徐槿燃,我会让王爷给他杀了。”
“啪!”的一声,蓝亓儿赏了他一个巴掌,“我说了不准说徐槿燃!”
“你打我!?”谭慕白惊叫,就连在一旁假寐的拓跋也也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我,你居然打我?”
这话就不对了,他今天不是才被丘落揍的满脸伤吗?看他那脸红红绿绿的脸。
“啪!”的一声,蓝亓儿又反手赏了他一个。
“你又打我?!”
好事成双嘛。
“你个不上道的臭娘们!欠收拾!”
蓝亓儿打一巴掌,谭慕白就骂一句,结果后面越骂越难听,什么‘死丫头!’‘臭女人’算是明文的了,结果这一天晚上谭慕白挨了不下十几巴掌,而这天晚上拓跋也失眠了。
蓝亓儿心思向来缜密,但是只要是花蕊迟夜的事情,总要想歪,想坏,以至于失去平时谨慎的水准,又见这谭慕白说话难听,不想承认自己失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怪这谭慕白欠揍,哪壶不开提哪壶,再遇上蓝亓儿,可不是要被揍吗?只可怜,今天白天被丘落揍,晚上又被蓝亓儿连揍带踹,到第二天的时候,那还算俊朗的脸上哪还见‘俊朗’。
第二天,天还为亮,蓝亓儿就被拓跋也推醒,蓝亓儿眼睛迷糊,昨天晚上竟跟谭慕白瞎耗了。
蓝亓儿被推醒,见是拓跋也,还没发问,拓跋也倒先说话了,他指着一旁被蓝亓儿收拾的很惨的谭慕白问道:“他要怎么办?一直带着?还是----”他瞟了一眼蓝亓儿,剩下的话不言而语。
蓝亓儿摇摇头,示意这种做法要不得,虽说北周谭家没有那赫连家富可敌国,也不像吴家一样在朝为官者占到六成,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谭家说到底也是北周四大门阀之一,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