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指瀚海沙漠群的北部,塞北之北,包括外蒙古跟贝加尔湖,在历史上是匈奴和突厥,蒙古人的活动之心,是北方游牧民族发动侵略的根据地,南以戈壁为界,东大致到克鲁伦河,西以杭爱山,阿尔泰山一线。
落日下的草原煞是壮观,血色的阳光把草原镀上了一层金色,辉煌一片,一阵高亢,悠长的‘刚刚’雁唳,仰望高天,一列大雁飞掠而过,它们首位相接,队形齐整,连翅膀的煽动都那么一致,雪白的羽毛闪着光,飞远之后,更像横在天际的一串珍珠,蓝亓儿望着远去的大雁,才明白天气才是渐冷了,一直以为快要降雪了,原来还在早,原以为还能在漠北见一场那种毁天灭地的大雪,看来要落空了,其实长安也下雪,但是蓝亓儿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玉笔宫地处温暖,就连那冬天,长安皇宫传来下雪的消息,而玉笔宫还是一片温暖景象,甚至那花蕊迟夜住的‘崇安殿’都还有温泉引入,而花蕊迟夜也是个极会享受的人,只要天一稍微冷一点,便会迁入‘凉宫’,说是凉宫,可是却一点都不冷,常年四季如春,就是在冬天的时候,那凉宫的海棠花都还盛开,而蓝亓儿自然每一次都少不了要跟着去,自然更没机会见到雪景,但听说溧阳气候冷,倒是能够见到雪,爱屋及乌,心中就自然而然多了一份憧憬。
拓跋也张弓就要射下大雁做晚餐,谭慕白也在一旁鼓舞,说是没吃过,硬是要让拓跋也多射几只,拓跋也本就不喜欢谭慕白,一听这话便放下弓箭,不打算射了,谭慕白一看不得了,对蓝亓儿说这拓拔也真混蛋,尽跟他反着干,不拿他当自己人,还让不让他活了,他就想吃点烤大雁都不让。结果就为这事噼里啪啦说了半天,非说拓跋也打击到他那颗高傲的自尊心,非得让拓跋也跟他道歉,还必须打下两只大雁来才算完,可你说拓跋也是那种对恶势力屈服的人吗?他充分发挥了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硬是把谭慕白气了半死,谭慕白更加对拓跋也咋咋呼呼,直吵的蓝亓儿头疼,她厉声喝道:“谭慕白,你给我闭嘴,你当是你家呢?再说废话就把你毒哑!”因为吼得有些大声,才说完便咳嗽起来,拓跋也担忧的望过去,如果受了寒会很麻烦,谭慕白却比拓跋也还要紧张,他凑过去,惊恐的问道:“是不是毒开始发作了?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还没开始咳。”
蓝亓儿当时气的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对啊,你快死了!”然后不理他,转过身对拓跋也道:“你也不要射大雁了,前面既然有穹庐,就说明已经接近汉庭了。”
草原上点缀了数也数不清的繁花,紫色,粉色,蓝色,白色,一朵朵在落日下摇曳,一直蔓延到天边,虽说天气变冷的,但是还是有些花还盛开着。雪白的羊群,触目尽是,不远处朵朵帐篷在落日下飘着青烟,那是人家正在做饭。不远处有几群骑着马的草原汉子飞奔着,算起来已经有好几批了,草原上见到骑马的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一群群的往一处赶,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突厥汉庭的方向,正是蓝亓儿他们赶去的地方,蓝亓儿不禁奇怪道,是不是突厥集结军队,要开始有什么动作了,阿史那土门被刺杀,不知他们会把这笔账算到谁的头上,北齐,还是北周?但是随后一想,似乎还有不可取的地方,如果突厥准备发兵,那么为什么不见半点迹象,至少从眼前的这些人看不出来,所以蓝亓儿问拓跋也道:“今天是突厥人的什么日子,我怎么见好多人往突厥汉庭赶去?”
拓跋也是草原人自然清楚,他细细说道。
原来突厥有个风俗,每年要在汉庭举行三次大型盛会。正月盛会主要是拜天祭祖,安排一年的畜牧生产,只有各诸侯王和各部落的头领参加。五月盛会人比较多,主要是祭天地鬼神。最热闹的是秋会,各地向汉庭汇报人畜的繁衍情况,庆祝一年收成,举行诸如赛马,摔跤,射箭等活动,各部落都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