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儿对这些前人古事并不感兴趣,要不是看拓跋也说的认真,她早已哈欠连天。
拓跋也说完,蓝亓儿就拆台:“可即使云裳身体里面有影子蛊,也不能说明她就是伽内族人,落雪儿,我,迟夜,深受其所苦,说明早已传布出来,虽为你们所创,却并非你们独有。”
拓跋也的眉目纠结在一起,很是阴郁:“所以我才想问问她来历,若是伽内族人,刚好可以知道族人新的迁徙之地。”
蓝亓儿语塞,她怎么忘了这茬了,只能安慰他:“没事,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我还有一件事未与你说。”
被他欲言又止的勾的难受,便道:“要说什么就说。”
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道:“我的身体里面没有生死虫。”
呃?
“我还未来得及种上,便离了家。”
“你的意思是?”
“你能与我签订契约,驱使我,既然并非因为影子蛊的关系,那便是你身上流着高贵的纯血统。”
蓝亓儿头痛:“我虽然也有这种猜测,自己的身世可能与伽内有关,也有打算见到明修好好问问,你真确定我是伽内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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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说:“伽内已经没有纯血统出生,否则也不会借助生死虫的能力,鬼族更是,很早之前纯血统便已断绝,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年族长并未死去,而是流落在外,生下了你,毕竟当年我们没有找到她的遗骸。”
蓝亓儿心口直跳:“那死去的族长叫什么?”
“姜澜。”
“可我母亲姓韩,在溧阳滕西湖水。”
拓跋也顿时双眼放光,她知道他的意思,安慰他道:“等我把这边的事情了结完,我们下一步就去找她,到底如何,到时就清楚了。”
拓跋也点头,接着又问起一件事:“你佩戴臧若多长时间了?”
“九岁的时候开始戴吧,”她有些不确定:“好像是迟夜选妃之后吧,很长时间了,没头没脑的问这做什么?”
“臧若香虽香味诱人,却极为霸道,身带臧若之人,体香千米均可闻到,非体味重之人不用。”
蓝亓儿立马大叫:“我没有狐臭!”
拓跋也好似没听到接着说道:“它的香味很好的掩盖住纯血统身上的体香。”
她双眼顿时一亮:“我有体香?”
他没接这话,自动过滤:“若非流血,香味散发出来,很难察觉,也就是说已经有人察觉出了你的身份,那个人就是让你佩戴臧若的人。”
她怔了怔,思绪有些乱,无法正常思考,就如黑夜中划过闪电,那一瞬间,闪电照亮了些东西,好似看清了,又似没看清,有什么东西浮出了水面,但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个人是迟夜。”
蓝亓儿如是说。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迟夜呢?蓝亓儿曾不止一次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答案最后找到了,那时的迟夜待自己是极尽宠爱照顾,几乎是有求必应,跟如今是两个模样,一个身份样貌不俗之人,屈尊降贵,对你小心翼翼的讨好,因而对他产生不知名的情愫也属正常。
这种情愫之所以会发展到去表白,也是有迹可循的,那时迟夜跟落雪儿走的极近,她虽然被封为武陵王妃,却无权干涉,只有干着急的份,在爱与嫉妒中饱受折磨,在无法纾解这种痛苦之时,她向宇文邕寻求帮助,宇文邕见她郁郁寡欢,自然鼓励她向迟夜示爱,然后在四年前的腊月二十那一天,她把打算付出了行动。
之所以将日子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一天正好是西魏的掌权者,北周的奠基者,权势滔天的宇文泰,也就是迟夜父亲的生辰。
人山人海均是道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