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外,还残留着许多用过的绷带和一次性医疗用具,大量血迹蔓延向内舱楼梯口。他缓步踏下去,眼神专门往各个犄角和阴暗处扫视,好在没见到什么诡雷绊线,常见的的压发式诡雷陷阱也没有。
“机枪手报告,敌人躲进了船体内舱。”
“敌方的直升机随时可能来,你不要深入,确保自己可以快速返回甲板。”狼妈说话的语气有些无奈,但现在队伍人手严重不足,别说进入船舱搜寻敌人了,就连去底舱寻找可能的被困船员都要小心遭到埋伏。
“收到。”
沃森准备跟踪血迹,耳朵此时却听见了枪声。
来自外部。
“汇报情况!”
“(俄语)通讯天线受到袭击!”
“他说什么?VIP?翻译一下?是通讯天线吗?”一听这口陌生的俄语,鲁珀就猜测是那俩驻守通讯天线的大胡子保镖,立刻呼叫尤里的代号:“问他们对方什么位置?有多少人?什么武装?”
“......不用了,解决了。”
沉默了几秒钟,尤里突然又说:“是安德烈,我的人已经......”
轰————!!!
剧烈的爆炸响声骤然轰进楼梯口,沃森冲上甲板,看到舰桥侧后方通讯天线所在的位置已经被黑烟完全笼罩。他停顿片刻,耳机里陆续听到了狼妈和队友们的声音,又过去半分钟,尤里大骂:“Сука6лядь!见鬼的安德烈!那个叛徒带了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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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炸弹?
这个安德烈一个月拿多少钱啊?这么拼命?沃森这边在走神,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再怎么着急也没用。看守天线、布置阵地和搜寻残兵三选一,他也没办法分身去做。而狼妈那边选择不跟尤里浪费时间,转而呼叫了霍伯的代号:“压制甲板的小组,分一个人带着船长上去确认伤亡情况。呼叫船长,船长?收到吗?舰桥暂时没什么用了。”
“见鬼,我的耳朵......”足足过去十几秒,霍伯的声音才加入到通讯频道里:“这里是船长,通讯台完全失效了。虽然刚刚已经联络完毕,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万一出现什么变动,我们完全没办法通知飞机。”
“你的飞机抵达还有差不多3小时,等会我们再想办法。机枪手回来吧,别被敌人引走了。”
“收到。”
沃森开始小跑,将目光投向海面。
现在已经进入上午时分,蔚蓝色的海面与天空融在一起,广袤而纯净,比很久之前从联邦偷渡去法国勒阿弗尔港口的景象还要美丽。在这种天气,就应该摆几张躺椅,然后组织一波海鲜烧烤大会,嚼嚼鲍鱼喝喝啤酒,傍晚之后再吹着海风去散步。想到这里,他开始怀念女友那具火热的躯体了,不得不承认,自己上辈子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年纪轻轻猝死也不完全是熬夜的原因。
这种原始欲望,就如同《圣经》描述的禁果。
食髓知味。
爱吃,接着沉迷。再吃,逐渐致命。
仔细想想,自己现在如果依然是个普通人类的身体,折腾几个晚上肯定已经手脚发软了。沃森一方面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另一方面,他潜意识里还有种抗拒。就好像减肥一样,拼命暗示自己少吃多睡多运动,可若是遇到丰盛的大餐,却总是管不住嘴巴,也无法抵挡心底诱惑的小恶魔。虽然这两件事情层级不同,但本质上也可以说并无区别。
好了,别想这个。
晃晃脑袋,沃森通报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快速跑回临时防空阵地。这短短一路跑完,突发爆炸的伤亡情况也确认好了,通讯天线被摧毁,而军火商尤里的两个保镖一死一重伤。满身焦黑与血糊的“山羊”被抬下来,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