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燃尽的香烟,永远也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模样。更何况此时占据我内心的,是另一个远在杭州的女人。我想排解她的孤独,却怕会适得其反,于是我只能目送着她和她那份极致的孤独坐上一叶小舟,希望有一天,小舟会停靠在种满向日葵的岸边。
我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正准备点上时柳妍走到了我的旁边,深吸了一口空气后,说道: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耳朵也清静了。”
“等我把烟点上,你就会怀念里面的空气。”说完我便点起了烟,抽了两口。
“那是你女朋友吗?真漂亮。”
我的情绪还没从低迷中抽离出来,只是摇了下头,便又一口口地抽着烟。
沉默了一会后,柳妍又说道:
“我听叶晓谈起过你,她似乎挺欣赏你这个人的。”
“我也挺欣赏她的,我们有共同爱好,性格比较聊得来。”
“可她们都选择从事自己的爱好,而你却做的是广告。”
“现实和爱好总是有差距的,虽然我也想过去过她们这样的生活,但还是得面对现实,所以在音乐上,我只会把自己定义成一个玩票的,和你们这些搞艺术的还是有差距。”
说完我把烟熄灭,接着说道:
“我进去了,你接着躲清静,空气现在又恢复了你想要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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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工作室的门,张一然又贱兮兮地和我说了几句夸赞夏言的话,我无奈地朝他敷衍地笑了几下,进了门后,柳妍也走了进来,她需要的清静终究还是被张一然破坏了。
夜晚9点,我们停止了演奏,他们准备出去吃夜宵,而我则是跟着去吃晚饭。
由于柳妍没有走,张一然也开心地一直围着她说话,而柳妍真的像没听到那样,不阻止,也不躲开,这一点上我还挺佩服她的承受力的。如果换成钟灵,估计张一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icu里。
我们去到了一家大排档,我并没有喝酒,只是扒拉了两碗米饭,填饱了肚子,便和叶晓聊起了天。
乐队的其他三个成员也在喝了一点酒后就要离开,这很反常,我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张一然授意的,为的是给他和柳妍创造环境。
我也识相地告了辞,张一然也只是对我说了句:
“好,周六见,嘿嘿。”
我再次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当然叶晓是不会走的,如果叶晓也走了,柳妍怕是也留不住。
“晓,我们也走吧,我也吃差不多了。”
叶晓深知柳妍已经被张一然吵了一整天,便把杯子里的啤酒喝进肚子,站了起身。
张一然不干了,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柳妍又是一顿嘴炮输出,可柳妍依旧跟没听到似的,于是他又开始向叶晓诉起了苦,说起了自己的孤单,就差现场唱一首单身情歌了。可他说了一箩筐却只换来了叶晓的一个白眼。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生无可恋,装起深沉,拿着一瓶啤酒吹了起来的张一然。
“晨哥,我们一路,我就住在你家不远。”
出租车上,叶晓说道:
“晨哥,我刚才跟张一然说了,周六唱逆战,你当鼓手。”
“没问题。”
“之前南哥就和我说过你有天分,今天我信了,你要是用心学架子鼓,肯定比很多的鼓手强。”
“他怎么不当面夸我,他还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虽然有天分,但你不会吃这碗饭,音乐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是追求,对你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味品。他还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背着一把吉他落寞地要离开广州去流浪,可是你又为了一个朋友回来了,选择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说你是个重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