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的马路和红灯,我陷入了空洞之中,直到红灯即将结束,司机再次询问起来。
回过神,我让司机接着往前开,打开微信给夏言发去了信息。
……
夏言家附近一条石桥上的护栏处,穿着洁白长外套的夏言在凉风中安静地看着同样安静的河面,我朝她走了过去,站到了她的身边。
夏言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向了正前方。
许久后她说道:
“又是一年冬天要到了,可惜广州的冬天没有雪。”
“是啊,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几场雪,倒是你,在法国肯定见了不少吧!”
夏言点了下头,又心事重重地说道:
“法国的雪不够唯美,更没有情怀,也堆不成雪人。”
“天底下就没有堆不成雪人的雪。”
“是吗?那可能是堆雪人的人不愿将它堆成形。”
夏言说着将手插进口袋,又接着说道:
“你今天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人找你了?”
“嗯,一个叫高大志的。”
夏言看向了我,眼神带着刺人的寒冷道:
“说吧!你准备和我说什么?”
躲过夏言的眼神,将手放在护栏上,我说道:
“我没打算和你说什么,就是不知道你听没听到那个人的消息,又想着你会不会因此烦恼。”
“我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烦恼的,现在他还有一口气,可在我心里,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
我们一起面对河流,陷入了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而周围也只有微风的声音和远处偶尔传来的车鸣声。
我从口袋掏出了烟,夏言看着我的动作,轻声的话语打破了这种安静:
“也给我一根。”
我看向了平静的夏言,自己点了一根后,把烟放回了口袋,说道:
“算了!”
“怎么?我不能抽吗?”
“你又不会,除了把自己呛个半死,没什么好处。”
“你错了,我会抽,你给我一根。”
我质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自顾自抬起手。
夏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一只手将我手里的烟拿了去,放到了嘴里,在我的注视下抽了一口,又将烟雾吐出。
我呆愣地问道:
“挺熟练的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夏言说着转过身去,我也从口袋里又拿出了烟。
就抽了几口,夏言走向垃圾桶,把剩下的烟熄灭,说道:
“你在这等我一下。”
不多会,夏言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回来,将袋子放在了地上,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两瓶啤酒,将一瓶递给了我,笑着说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陪我喝点,庆祝一下。”
夏言所说的庆祝自然是指夏建国就要死了的事情,只是我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更复杂的情绪,我接过了啤酒,说道:
“你心里真的觉得这是应该庆祝的事情吗?”
“当然,天道好轮回!陆晨,你不要小瞧我,更不要把我当成以前那个心软的夏言。”
我点了点头,夏言也打开了啤酒,快速地喝了起来。
“你慢点。”
说着我也喝了起来。
手上的一瓶啤酒还没喝完,夏言就已经打开了另外一罐,又喝了几大口。
慢慢的,夏言的脸开始有些红,而红红的眼眶似乎有一丝丝湿润。
尽管夏言恨透了他的父亲,可毕竟他是自己生身父亲,在这种时候,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