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听了这句,小崽子“嗯嗯”两声,便不再吭声了。
任清冉轻声询问道:“跟我回去好不好?”
谢子婴不说话,却别扭地不肯松开手,任清冉也没动,任他抱着。
良久后,谢子婴总算轻哼了一声,“我没想要头甲。”
他的嗓音哭哑了,任清冉没听清,便问道:“什么?”
谢子婴哽咽了一声,重复道:“我没说一定要头甲,只是觉得不公平,他们凭什么那样对我?将我划在文魁位置上的人是他们,之后反悔的也是他们,一个个的因此争论,为何还要说给我听到?把我扔出孔铭不就一了百了,凭什么我就得平白受辱?清冉叔叔,我就是……”
小崽子可能还是想不开,松开任清冉,兀自跳了下去,还一声不吭地走在前面。
任清冉上前握住他的手,看他再没挣扎,二人便一起朝着孔铭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路后,谢子婴又开口道:“对不起。”
任清冉温声问道:“对不起什么?”
谢子婴抿了下唇,下定决心似的道:“我不想您为难,他们不愿看到我在前三甲,我给别人垫底还不行么?我日后定会乖乖的,绝不让那些怪物有机会说您坏话。”
任清冉脚步顿了一下,蹙眉问道:“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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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婴撇撇嘴后,又偏过头去,小声道:“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任清冉奇怪哭笑不得,便叹口气,轻声道:“我从未觉得你麻烦,凡事自己开心就好,不必顾忌旁人。”
谢子婴想了想,道:“多谢。”
谢子婴垂下眼眸,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往后再不能给任清冉添麻烦。他甚至还琢磨,这次该怎样做,才能避免任清冉被孔铭的老顽固们责问。
孔铭老顽固们的官还不如任清冉的大,他不过是替自己说了几句话,他们便要以长辈的态度同他说话,甚至还甩脸色给他看,真过分。
他得先乖乖待在孔铭几年,等他当官了,就把那些老东西挨个揍一顿,打到他们跪地求饶为止。
他这么想着,手却不知不觉地空了,再也没了方才的温暖,小崽子慌忙地环顾起四周。
周遭哪还有任清冉的身影,尽数是那些轮廓模糊的人们,正行色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不时还跟他撞了一下。
而撞到他的人,都是没好气地骂骂咧咧几句才离开。
谢子婴茫然地望着天地一白,呢喃道:“清冉叔叔,我错了,我再不会给你添麻烦了,别走好不好?”
……
“不要!”
谢子婴随着一声惊呼坐直了身子,被子也被掀到了一边,身旁的人却没被他吓到,将被子给他拉好,还温声问道:“梦见什么了?”
谢子婴茫然地看向谢文诚,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眨眨眼,用衣袖胡乱地擦掉额角的汗水,“爹,您怎么来了?”
谢文诚皱眉问道:“不可以?”
谢子婴:“可以。”
谢文诚竟难得没骂他,还淡声道:“我来看看你。”
谢子婴茫然道:“什么?”
谢文诚扶额道:“是陶温煦打的,还是陶晋?”
谢子婴总算想起被陶晋推的那一下,好像磕坏了脑袋,便老实道:“陶晋。”
谢文诚又问:“疼不疼?”
谢子婴如实道:“白天有些疼,现在好多了。”
谢文诚冷哼道:“申时刚给你上过药,自然不会疼了。”
谢子婴:“申时?”
谢文诚又问道:“梦见什么了?”
谢子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竹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