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代替了殷逸的那家伙,自此就以殷逸的身份行走人世了,他听到动静,也悠闲地走过来凑热闹。 孙匀看到了,欣喜地叫道:“小殷公子。” 殷逸没看他,目光依旧落在肖纪身上,口中却纠正道:“以后把小字去掉。” 谢子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孙匀方才就有感觉,小殷公子醒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不仅性格变化,气质也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女孩子突然从小家碧玉变到了大家闺秀。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改了口,“殷公子。” 肖纪下意识看向殷逸,只见他唇角噙着一点似笑非笑,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也格外深。 肖纪忽然感到了一丝敬畏,只得看向谢子婴打起了哈哈,“谢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哪知谢子婴压根没心情跟人周旋,在这里多待半刻都很烦躁,便提高了音量问:“换个说法,你怎么知道阴符令的事?” 肖纪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温公子告诉我的。” “他说了什么?” “他的身世来历,以及谢公子和……殷公子的事。” “胡说八道!”谢子婴这回很不耐烦,话音也带了冷意,“他素来不会随便跟人说这些事,更不会害我身边的人。” 肖纪见他生气了,慌忙道:“谢公子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温公子吧?” 谢子婴却道:“我信他,不信你。” 这让肖纪哑口无言了。 谢子婴极度耐着性子道:“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背后的人是谁?” 殷逸忽然插话问:“你是真心为你家公子好,还是另有目的?” 他说话时,刻意跟肖纪对视着,眼瞳漆黑而深邃。 肖纪愣了愣,目光呆滞地回答道:“温公子于我有恩,我自是为他好。” 殷逸讥讽道:“看看你的处境,若非给小螃蟹面子,你哪里来的底气继续撒谎?还不说实话!?” 谢子婴附和道:“我现下没有耐心同你周旋,若你不肯坦诚相待,我便没必要对你好脾气!” 然而肖纪还是不肯说什么。 谢子婴没再犹豫,一看他迟疑,果断吩咐道:“打到他张口为止,打死了我担着。” 说罢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肖纪总算慌了,只得在一片劈头盖脸的拳脚相加中大喊出声,“是巫觋!” 谢子婴倒没惊讶,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道:“住手!” 所有人看他一眼,纷纷住手了,谢子婴又示意他们去后门守着,别让人进来。 这回肖纪总算能说话,但还是没法动弹,深知一切都瞒不住了,便没好气道:“你以为你们是谁,丞相之子又怎样,阴符令寄主又如何,你们斗不过巫觋!” 谢子婴没吭声。 肖纪笑了一声,自嘲道:“公子让我连夜离开,可我还走到城门就被巫觋堵了,他好像知道我的行踪一样,或是说最开始就掌握了温公子的一切动向!” 肖纪道:“我原以为温公子很厉害,谁知还不是受控于巫觋,巫觋说你那里有阴符令,若是想让温公子好过一些,就骗你将手里的阴符令意念随便找个寄主。” 谢子婴动了动唇,终于出声道:“为什么?” 肖纪受限于人,看来还是很不爽,哼声道:“巫觋只说你身边有个人快死了,他帮过你很多,还说你仗义,一定会救他的!让我无论如何骗你拿出阴符令救他,把他当作寄主!” 谢子婴仿佛遭受到了晴天霹雳,浑身都僵硬得没了温热,“一定是殷逸么?” “无所谓,只要不是病入膏肓之人就行!” 谢子婴激动得抓住他的衣襟追问:“这样有什么影响?!” 肖纪被吓了一跳,“他没说。” 殷逸忽然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