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好生意,我家那口子这些年一直忙着做生意,生意看起来做得不错,但各中滋味也只有我们清楚。赚的银子用来帮助我们这一脉的人,还要交朝廷的税……”
赵箢还没说完,晋王便皱起眉头。
“不对啊,既然生意不错,朝廷的税收我最清楚了,其实算不得很多,不至于如此啊!”
“我家那口子做生意向来安分守己,朝廷税收不多,但给大房的税就不少了。”
“他们也收税?”晋王怒了,他没想到,赵庭简会这么无耻。
“嗯嗯,说白了就是保护费,现在我们三房没有摇星境,想要做生意,也只能接受他们的庇护。至于三哥您调动了几次摇星境,都是祖爷爷清醒的时候强行调过去的。不然,他们才不会听你的。”
这事儿说起来,便是一把辛酸泪,明明都是自家兄弟,却相互欺压,内斗不止。
“要是做生意,可以去长安做,以后朝廷也会把一些重要的生意收回来做。去长安,只要不欺负人,童叟无欺,我敢保证,没人敢欺负你们。”晋王只能安慰道,随即转念一想,直接问道:“对了,现在族内有多少位摇星境?”
赵箢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当初我爷爷在的时候,有十五位。现在应该更多了,二十位左右吧!”
“哼,天下有难的时候他们不出来,忙着内斗!”晋王越想越生气,只能骂道。
“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这些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
“行了,说一说我那外甥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事儿,赵箢脸上便布满了愁云。
“因为我家那口子是上门的,所以儿子也有个赵氏的名字,叫赵禄光。禄光虽说修行天赋不佳,但胜在为人老实善良,还喜欢读书。若不是之前圣朝不允许商贾人家的子嗣去考科举,恐怕他会去考个功名回来。后来啊,他跟着我家那口子做生意,刚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亏,但由于忠厚老实,很快靠着口碑,薄利多销,生意也做的不错。”
“但前段时间,赵庭简突然找到禄光,说只要陪他喝喝酒,便免了我们三房下一年要交给一房的税。我那孩子老实,便相信了他。结果第二天一醒来,他就睡在祠堂里了,身边还有一个青楼女子袒胸露腹。不仅如此,二伯的牌位也被打碎了。”赵箢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偷瞧着晋王。她口中的二伯,便是晋王的父亲赵光河。
“继续说,没事。”
“按理说,我儿子这类赵氏子孙是没资格进入祠堂的。但那日他就在祠堂里了,而且原本经常不去祠堂拜祭祖先的赵庭简,居然一大早就要去拜祭祖先,打开门就看到禄光。”
晋王嘴角出现了一抹冷笑,很明显这就是栽赃嫁祸,朝着自己来的。
这赵庭简陷害他外甥也就罢了,还用自己这一脉的老弱妇孺来威胁他。赵氏不缺钱,自己也没争权,养着这些人本就不费多大力,但这赵庭简害怕自己不来,就用他们和外甥的性命一起来威胁他。
“那这事儿若是要查,应该不难。既然一起喝酒,定然有目击证人。而且,那青楼女子也可以盘问一番。”晋王在长安已经习惯了法治,所有事儿都讲究一个证据。
“我们何尝没想过查,但没目击证人,至于那青楼女子,离开祠堂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被他们给杀了。”
晋王听得心惊肉跳,这赵庭简,还当真是只手遮天。同时,也说明这赵氏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晋王又和赵箢聊了下,大概知道赵庭简的底牌,这才离去。
只不过,当他才出了院子,赵庭简便早早的等着他了。
这赵庭简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经过了一天的忙碌,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两人便坐在了桌子前,大热的天,煮起了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