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还是无意。”
“你……”
“你我三媒六聘,拜过天地高堂,朝若却要我逢场作戏,岂不是欺瞒天地高堂,这难道就不是辱没先人?”说着已经将她逼到了床边,元绮的裙角已触到他的腿,不由将肩上的披纱拢得更紧,竟觉得眼前之人有些无赖。
“刺史是觉得条件不满意?不妨直接开价。”
萧淙之直勾勾盯着她,低低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我要流落关外的三州十六郡,朝若能给?”
元绮摇摇头:“做生意讲究诚心。”
“是朝若要与我谈生意。”不是他要谈。
“刺史是在戏弄我。”
“比不上朝若和离叫我伤心。”
“油嘴滑舌。”
第二日出发前,如流来传话:“刺史说夫人不必着急,多用一些早膳再出发也不迟。”
元绮披上荔云递来的青色披风,今日挽了高髻,云鬓上簪一只坠红宝石的缠丝金簪:“不必了,时候已经不早,快快出发吧。”
萧淙之立马在外,一手执缰一手按于腰间跨刀上,身侧是他常带的斩马刀。身姿挺拔,气宇不凡。
他看向元绮,元绮立即移开目光,上了马车。
少时,荔云揭开马车侧帘,问格窗外的如流:“怎么还不出发?”
如流向前方望去,远处官舍仆役连马都不及停稳,连滚带爬来报信:“报!大人,前方有匪人出没!”
韩冲打马上前:“怎么回事?”
“嘉…嘉柔郡主,在回京的小路上,被匪人劫了!”
韩冲回头看了一眼萧淙之,让开了路,萧淙之打马上前:“死了?”
“没……没……那匪人只是图财,劫掠了钱财,还将郡主……”
“如何?”
“还将郡主吊在树上两个时辰。眼下已通知城防捉拿,只是贼人尚未落网,故小人特来通报,安全起见,大人不如多留一日。”
韩冲回道:“无妨,区区山匪也敢在我们老大面前叫嚣,他敢来,兄弟们叫他有来无回!”
出发!
待走出一段路,萧淙之缓缓打马来到马车侧窗边,元绮早已等待多时,掀起小帘子小声问:“是你吗?”
萧淙之目不斜视,脸上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你指什么?”
“嘉柔郡主。”
萧淙之笑而不语。
“你怎么敢?她父亲可是今上亲弟,定王殿下。”
“那又如何?”
“定王只这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若他知道是你,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殿前给你使绊子,只怕你回京无望了。”元绮语气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
元绮一着急双颊也泛起红色,眸子里闪烁着平时矜贵克制的眼里没有的生动,他笑着凑近问她:“朝若是在担心我还是自己?”
元绮噎住。
“她动了我珍宝,就要付出代价。”
她立时红了脸,元绮觉得又遭他戏弄,蹙着眉对他比了个口型:“登徒子。”
放下帘子不再多言。
此后自然是一路平安,一个月后抵达靖州,已然入了冬。
元绮怕冷,遣荔云快马先行入府安置,如流护送。
萧淙之送元绮到刺史府门前,立时带着韩冲庞统,奔赴边防营地接手军队。
他身任刺史兼团练使,再现身已是三日后。
萧淙之一身戎装大步跨进刺史府,身后庞统韩冲。三人风尘仆仆,下巴上已有青色的胡渣,俨然是在边防营地连轴转了三天。
如流立即将萧淙之迎进主屋,备下热水沐浴。
靖州的冬天很长,才刚入十月,风冷的已有些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