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觉得唐突,但于我而言,这三年错过已是最大的憾事,今后不愿再留遗憾。朝若,你愿不愿意来我身边?一切阻碍你都不必管,我来想办法。”
“我就说朝若太心急了,刚用过膳就来等兄长。”
元绮惊慌回头,萧淙之与元穆并肩站在廊下。元穆看着元绮脸色有些不自然,萧淙之却与平常无异。
“哥哥,淙郎。”
元穆没有应,对着李瑜说:“世子,清虚道长已经开坛,错过吉时就不好了。”
李瑜神色自若,仍将金钗簪在元绮发上:“好,嘉柔公主身体不适,就由我替她祈福吧。”
元绮心中慌乱极了,心不在焉地跟在萧淙之身后进入大殿中,与他一同跪在三清前,原是带了先父遗物供奉,眼下全然忘了。
中途她偷偷看身旁的萧淙之,高香端举,闭目祈愿,就好像真有心愿似的。
他放下手,睁眼,余光瞥见了身旁闪烁的目光,不动声色将香插入了眼前的香炉。
仪式结束后,元穆与萧淙之陪着李瑜参观了太真观古迹。嘉柔公主始终没有出寝房,元绮无事也留在寝房中愣神,眼前是世子送的金钗。
也不知愣神多久,荔云进来报她:“小家主,大郎君请您过去说说话。”
元绮来到偏殿茶室,只有元穆一人,不由眼睛又四处看了看。元穆先开口:“他不在。”
“哥哥不是去陪世子了?”
元穆给她倒茶,示意她坐下:“我毕竟是客,淙君才是主家。”
原本是久违的兄妹相见,却因为午后小插曲变得沉闷,元绮捏住茶杯,短暂思索便问元穆:“方才世子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元穆点点头,脸色并不好看。
“世子说的是真的?他曾来提亲?”
元穆点头。
“哥哥为什么拒绝?”
元穆说:“那时你还小,何况宗世皇族太复杂了。”
“是呀,何况是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皇长孙。”
元穆看他一眼,眉头稍稍舒展:“你既然有数,我也不再多言。我与淙君相交不深,但从他到任靖州的作为来看,相貌才干皆是上等。”
提起箫淙之,元绮垂眸饮茶:“嗯,这方面,他确实很不错。对了,哥哥,我的信,你都看了吗?”
元穆点点头,自然知道她所指:“此番来此,除了看看你,便是要说这事。”
“此话怎讲?”
元穆若有所思,正色道:“我寻遍名册,郸州确实有位左都督名唤萧汝敬,育有二子,长子萧越之,次子箫淙之。郸州沦陷时,郸州氏族奋起反抗,萧家便在先锋。”
见元穆只说一半,元绮追问:“后来呢?”
元穆神色稍凝,叹息道:“举族被灭。”
短短四字,落在元绮耳中,却觉得心口沉痛。
元穆接着说:“萧汝敬的夫人,便是当年告老还乡的顾竞清老将军的小女儿。顾老将军在郸州陷落后,重新披甲,召集沦陷区的郸州官吏兵马,与外族缠斗数年,三州尊他为三州义军都督。六年前老将军仙逝,便由其孙带领顾家军。”
元绮垂眸,静静听着元穆叙述,一言不发。
元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妹妹,我从前并不信缘分,但有些事,或许真是冥冥之中注定。”
元绮不解地抬起头看他。元穆继续说道:“今上连郸州归复都可以掩功,郸州发生的人与事,当然也不好查,你们成婚时,奕王殿下只与我说,是流落关外的氏族。我也是升任中枢,才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密封的文案。七年前,我赴麓山求学,你可还记得,父亲曾属意过一位举子?”
“与他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