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的日子,王公之女,皇家伴读,有大好的前程,可无常到来,逼得你不得不接手咱们家的生意。我记得那会,你连账本都不会看,说好听那叫临危授命,说难听就是拉出来顶雷的。”
元绮若有所思:“若不是有你和哥哥,我根本撑不下来。今日之事,是我安排不周。害你们吃苦头了。”
老榆摆摆手:“老头子我不是想说这些,而是想说,小姐你心善,为着家族,硬撑到今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知道,你觉得他对咱们是有所图,但既然已经成婚了,连大郎君都认可,你得给自己给他一个机会。靖州到扬州,有一个多月的路程,他孤身蒙面来到里,是擅离职守,背了风险的。两个人互相扶持,总好过独个儿孤掌难鸣。”
她沉思不语,自从萧淙之出现,她心中何尝不是思绪万千?明明已经决定,彼此分开,整理心绪,以生意为先。可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她甚至没来得及问过自己的真心,他便已经势不可挡地来到眼前了!
“小姐,我老了,早晚的事儿,今日我一直在想,若我死了,小姐怎么办?没看到你找到好归宿,我闭不上眼呐!”
元绮不愿听这样的话,替他掖了被子:“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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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榆房中出来,荔云请她去沐浴,元绮吩咐说:“你去别院,收拾一间房,备下汤浴,他用得上。”
萧淙之没走正门,让人先将傅宏带去柴房捆起来,并嘱咐,直到小姐吩咐之前,必须有人盯着他。
捉了傅宏的两人,以为他是府里新招的好手:“这位兄台,今日有功,我们小姐不会亏待你的。”
他看着元家的后门,露出一丝嘲弄的笑:“你们先去忙吧。”又想到自己并不认路,“等会,先带我去找你们小姐。”
那人有些为难:“内院咱们进不去,你得找榆信小管家,或者榆老管家,但眼下他们都受了伤,恐怕……”
“无妨,找你的熟人,传个话给她,就说我回来了。”
那人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说的跟自己家似的,但毕竟眼下事出从权,便领他到内院门口,给内院的丫鬟递了话。
小丫鬟层层通报,等了三刻钟,话才刚递到荔云那。
“怎么现在才来报!”荔云斥着小丫鬟,小丫鬟委屈说:“下面的妹妹也是谨慎了一些,担心那男子来路不明,犹豫再三,才传上话来。”
“什么来路不明,那是……”荔云将话咽下去,“行了,他现在在哪?”
“坐在咱们院门口呢。”
元绮此时穿着寝衣,取了披风便奔出去,为免人多口杂,荔云将丫鬟们都赶回了房间。
快走到门口时,她放缓了脚步,深呼吸拎神,只见他随意坐在台阶上,身旁是随身的长刀。
“久等了,快进来吧,跟我走。”
萧淙之起身,提刀走进门,抬头看了看内院的天地草木,跟上了元绮。
三人快步走到小别院,由荔云引着到了浴池。推门进去,层层纱幔掩映着一池温泉汤浴。
荔云想着小别胜新婚,便悄悄退走。
元绮并未注意,只是领着就萧淙之来到浴池边,看着早已备好的衣衫用品,对他说:“这是从山上的温泉引下来的水,泡一泡吧,去乏。”
萧淙之连手上的刀都没有放下,丝毫没有宽衣的意思:“你不问我为什么来?”
夜深人静,诸事俱歇,陡然安静下来,竟不知说些什么:“是想问,可太乱了。”
他了然,将刀搁着一边,边宽衣边说:“月姬已出发去上京,不日就到了。”
她转过身去,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很快听见衣物丢落,随后传来水声,直到他已经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