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为了保护世子。其中缘由,早已上书禀过陛下了。”
李瑜眼神锋利,毫不掩饰:“肯放我出去,看来你都盘算好了。”
萧淙之满不在乎:“谈不上盘算不盘算的,只不过是如实上报,定王纵容公主谈婚在先,世子开罪阿蒙多在后。当初好不容易求来一个为国牺牲的名声,在陛下那荡然无存罢了。”
萧淙之挑眉,轻蔑地瞧着他继续说:“对于世子来说,损失最大的,要我看就是名声。曾经以君子风范闻名天下的伯卿世子,如今成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或许不久后,还会是私钱案主谋,云泥之别,我告诉世子,是希望你回到上京有个心理准备。”
李瑜强作镇定,拿出皇长孙的气度来问罪他:“萧淙之!你机关算尽,阻挠我出关,事后有擅自囚禁皇亲,待我回京禀明皇爷爷,定要问你这贼子的欺君之罪!”
萧淙之见他如今都还在做戏,扶着膝头起身,走到他面前,他身材高大,站起来阴影罩住了盘腿而坐的李瑜,沉声道:“本想尽快打发你的,但看到你这副清高虚伪的做派,忽然来了脾气。”
“萧淙之,你目中无人……”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萧淙之抓住领口,一把提起,拳头当即抡了下来。
李瑜被打翻下床,立即爬了起来,摸了一把嘴角的鲜血,一口淬掉。
他虽是皇族,却也从小练习骑射武艺,当即摆出了反击的姿态,他如今虽处处占了下风,却不是个蠢人,临走前动手,可见眼前人心中那股火,早已憋不住了,原来他也有失控的时候!
李瑜咧嘴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嘲讽道:“你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际上心中气极了吧。不如我来猜猜原因?”
他观察着萧淙之的脸色,试探着说:“你是气我骗朝若出城?还是气她愿意跟我出城?”
萧淙之冷声道:“朝若也是你配叫的?”
“哈哈哈哈哈”李瑜低声笑弯了腰,“不如我来告诉你,当时她为何愿意同我出城?”
萧淙之盯着他,却没有阻止,他便知道他想听。
“我告诉她,长穆身陷囹圄,再这样下去,元家就垮了。而唯一能救他们的就是我,我与长穆有同窗之情,对朝若更是真心一片,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他们在奕王,在你身边继续受牵连,只要她来我身边,他日继承大统,她便是我的皇后。”
“想知道当时她如何回答吗?”
萧淙之道:“你满嘴谎言,她是聪明人不会信。”
“你错了!”李瑜大声否定,“若她真的不动心,何必跟我走?”
萧淙之掷地有声地否认:“你拿家族兄长相要挟,她自然只能妥协。”
“哈哈哈哈哈哈萧淙之,你继续骗自己吧。”说着他站直了身体,仿佛想到了很久远的事情,“幼年时她与长穆便一直陪伴着我们,读书习字,少年时,她双亲离世,在学堂遭人欺凌,是我,多次挺身而出,替她解围。若不是长穆,她早已是我的世子妃。此番种种,你还认为她不曾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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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淙之双拳紧握,垂眸忍耐,李瑜以为他这是被自己的话说动了,想要再继续说:“你自以为得到了她,实际上……”
萧淙之依旧不让他将话说完,一个闪身,第二拳已经将人打倒在地。
随即,萧淙之蹲下身,将人拎到眼前,目光幽暗可怖,他盯着李瑜,如猛虎吐息,缓缓道:“知道我最看不上你什么吗?”
李瑜只当他恼羞成怒:“是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打得越狠,说明越是在意。”
萧淙之无视他的话:“你这种人,就像一条阴毒垂死的毒蛇,死到临头了,还妄图挑拨人心。除了谎言,什么本事都没有。说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