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淙之让张礼锋先出去,与姜洹独自说话。
“事情解决了?”
姜洹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萧淙之:“这是镇国公给你的信。所有证据我已经呈交陛下,足够指证幕后黑手的身份了。或许此刻,镇国公已经恢复清白之身。”
萧淙之阅后,将书信烧成了灰,问姜洹:“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姜洹道:“此事尚未揭发,我仍是扬州的云麾将军,大都督打算怎么安排我?”
萧淙之道:“方才守门的人,可看见了?”
“那个大汉?长得倒是像那么回事儿,有把子力气,打仗是把好手,怎么派去守大门?”
萧淙之拍拍姜洹的肩膀,带了几分幸灾乐祸:“那是武状元秦又天,皇帝亲兵御林军统帅。”
“什么?”姜洹大惊!
“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不过也无妨,我想救长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将证据递上去,皇帝便心中有数了。因此我对你的安排,最好是立刻回扬州。”
姜洹仍然十分意外,看着萧淙之问:“你居然让秦又天去守大门,你到底怎么想的?”
萧淙之满不在乎:“既然不听话,那就得好好收拾收拾,你等会也可以去打听打听,精锐中的精锐,御林军在干什么。”
姜洹朝门外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即便大业将成,你也不该如此,做的过了些。”
萧淙之眯起眼盯着姜洹,沉默后开口问他:“谁告诉你的?”
“还有谁?你大舅哥镇国公元穆。”
萧淙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姜洹到底是卷进来了。
“姜洹,你可想清楚了。”
姜洹桀骜一笑:“怎么?你觉得我怕死?”
“你还有家人,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姜洹收起笑容,面容冷峻,狠狠盯着萧淙之道:“萧二郎,别以为你的谋算天衣无缝,奕王外祖家的兵力能悄悄调回上京的不过三五万,凭元穆一人,拿不下上京,将你的军队给我,我去助他,你们才能稳操胜券。”
萧淙之也死死盯着姜洹,二人就如同草原上的狼王,彼此谁都不肯让步。
萧淙之道:“你的行踪已经被秦又天知晓,军队你带不走。”
姜洹铁了心:“我自有我的办法,不劳你操心。”
萧淙之见拗不过他,换了话锋说道:“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你办。”
“什么事?”
“既然你来报信,总该报个彻底。随我去见一个人。”
姜洹立即双眼亮起,随之而来的是深埋多年的情愫也在渐渐复苏。
可萧淙之却泼了他一盆冷水:“不是你想的那位,是我夫人。她担心兄长,你去与她说明情况。”
姜洹的心陡然下坠,但还是应下:“你带路吧。”
待回到萧淙之帐中,元绮小睡已经醒了,正坐在案前看书。
姜洹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加之萧淙之与她说过姜洹不日便会到郸州,于是一眼就认出来。
“姜将军。”
姜洹抱手行礼:“见过夫人。”
萧淙之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与元绮说道:“他已将卢峻山诬告长穆的证据呈上。或许此时长穆已经脱罪回府了。我特意让他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听,好让你放心。”
姜洹见他柔声细语,如此贴心,不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拦着自己见人,还以为是什么要事,原来是哄他夫人!
萧二郎成了婚,原来是这副模样。
但面儿上,姜洹一点儿没露出来,对元绮道:“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说吧。”
元绮喜出望外:“真是太谢谢姜将军了,我亲自为您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