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话,非但没有嫌弃,还叹息一声道:“哎。
天灾让人无可奈何,自从四年前二皇子发狂,杀了一众兄弟姐妹后,我大离国就厄运不断。
老头我虽是一届农夫,也知国在家在的道理。
如若没有四年前的事发生,没有二皇子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百姓们也不会过得这般苦。”
话音落下,他身旁的男子接话道:“都怪那个二皇子不是个东西。
我听镇上说书的人讲,是他觊觎皇帝宝座,逼宫不成,盛怒之下杀了所有亲人。
要不是皇上皇后有御林军守护,也遭其毒手了。
这样的皇子就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墨子衡被二人的话惊了下,不过并未露出异样。
这几年外面都是这么传的,他早知道了。
也习惯了。
只是心里的苦无人倾诉,只能默默承受。
“是啊,我们一路逃难而来,也听过不少流言蜚语。
据说这位二皇子拜师一位尊者,那尊者在世时,倒是个好的,曾扬言对皇位不感兴趣。
尊者离世不过半年,他就嗜兄杀弟,真不理解是什么样的想法。”
墨子衡道。这话隐隐透着解释引导之意。
不是他想要解释什么,而是心痛人云亦云的流言。
曾经他也被称为皇室最心善的皇子,出事后,根本没人记得他的好。
王大富听完男子的话后,看了他一眼,说道:“薛林,这些话其他人说说就成了,你不可说。
年轻人做事要讲究实事求是,二皇子是怎样的人,你最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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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那年你父亲的事。
要不是二皇子的人有事路过清平镇,恰巧遇到,怎会有你们一家如今的团圆?”
男子嘿嘿一笑,急忙道:“知道了村长,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不过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他感激二皇子的人救了父亲,内心却信了外面的话十成十。
墨子衡倒是对村长说的话来了些许兴趣。
同时心中嘲弄,怎会有人替他说好话?
这位村长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二皇子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岂会有如今的民不聊生?
心底一片悲凉,眼底布满疏离冷漠之色。
垂着目说道:“村长的话有点意思,前头还说如今的苦境都拜二皇子所赐。
转头又教训你旁边的这位大哥。
我倒是觉得这位大哥说得对。
二皇子如若做了那天怒人怨的事,天打雷劈都是轻的。
他该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平缓,毫无波澜。
垂着头没人看得见此刻墨子衡眼里的落寞冰冷。
村长则是苦笑摇头:“小哥不是本地人,有所不知。
衙门要求我们这些各村村长在外一定要说二皇子坏话。
老头我也是没有办法。
都几年过去了,该明白的人其实都明白。
愿意装糊涂的那些,还在糊涂中。
四年前的大离国,与四年后的大离国天差地别。
抓壮丁,让百姓贡献童男童女进宫侍奉。
壮丁每年都会在各地征用两到三次,去做什么无人告知,全都有去无回。
进宫的男童女童全要二月九月出生的。
以往皇宫选秀,寻丫鬟婢女,选太监等,全凭百姓自愿。
入宫的丫鬟婢女十年期满定会放出。
然从四年前开始,宫内再无一人离开,只进不出。
如此没有猫腻谁信?
老头我是个糊涂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