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撕开一道口子,无影将身上最后几枚飞刀掷了出去。 屋檐上哗啦啦又落下几个。 紧接着,纵身一跃,消失在禁卫的视线之中。 领头的禁卫眸光一凛,喝道:“追!” 两人在漫长的宫道上疾行,耳边传来兵戈出鞘之声,萧玦脚下一停,飞眼远眺章台殿的方向,“无影拖不了多久,我们得快些了。” 时鸢停下喘息,点了点头,“先救出我爹再说。” * 两人很快就到了章台殿外,时鸢抬头环视一围,果然,四周的弓箭手已经被调走,此时门口只剩两个禁军守卫把守。 时鸢匿在一白玉柱后,正想着如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父亲带出来,萧玦已拽着她走了出去。 “等——” 时鸢已来不及阻止,只好应着头皮跟上。 见到有人过来,门口两个守卫目不斜视,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看来这两个守卫早已被掉换成了自己的人。 时鸢幽怨地瞪了萧玦一眼。 ……也不早说。 当下情形不容她细想,时鸢推开门,快步往里走去。 萧玦在后面掩上门。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一道靛青色身影,背对着他们。 “爹!” 时鸢一下便认出了自己的父亲,急切地跑了过去。 时文州闻声回头,见到时鸢一时没认出来,目光在她脸上凝了一瞬,诧异出声,“你是……” 时鸢点点头。 时文州看了眼窗外,拉着她上下细看,“你如何进来的?可有被人发现?” “来不及解释了,”时鸢按住他手背,语调略显急促,“爹,你快跟我出宫,此地不宜多待。” 时文州站着不动,蹙眉叹了口气,“燕王假借圣谕宣为父进宫,就是为了逼为父说出另一半虎符的下落,还有一半虎符在陛下手上,只怕——” “父皇早已将那半块虎符交给孤保管。” 时文州一怔。 时鸢也看了过去。 萧玦走过来,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回去再和你解释。” “如此更好不过,”时文州定了定心神,看着时鸢说道:“爹告诉你,其实那半块虎符就在……” 门外突然响起喝斥声,“进去搜!” 紧接着殿门被粗暴踹开,时文州心头一紧,忙将时鸢推给萧玦,看向窗外,“殿下,带小女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