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强马壮。反观昭阳国,魔界割让的诸多土地并没能延缓它江河日下的速度。这种情形下,难保魔界不做他想。这幽冥仙花牵扯甚多,多留点心总是没错的。”
“谢轻晗勤政爱民,知人善用,是个贤明的君主。萧尧则……”忆安收住话口,惴惴不安地看着雪凌寒。“师父,我……我说多了。”
“是说多了,但没说错。”雪凌寒叹了口气道,“你我虽修得仙身,超脱出红尘。可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受苦,也还是做不到置身事外。都说天道轮回,万物皆有定数。依我看,之所以会有天道轮回,是因为人心思变。而这定数便是人心所向。我们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在这变数里谋求仙界的安宁,众生的安宁。”
忆安拜道:“师父慈悲,心系众生!忆安愿追随师父,略尽绵力!”
“你的心意我知道。起来吧!”雪凌寒将信封好,盖上印鉴。“你去回复那信使,就说我天天忙着享用美食,暂时没空理会这些事。等这阵子过了,必定登门拜访,细细商谈。”
忆安笑道:“那小阎王还不得立马杀过来找您?他对美食的热爱,天上地下都是出了名的。”
“我就是要他来找我。阎魔殿那鬼气森森的地方,我可不愿意去。我要出去一趟,你交代池鱼,看好门户。”
“是。师父,这次摘星的人中您看好谁?可有收徒的打算?”
“你不想我收徒?还是池鱼不想我收徒?”
“怎么会?我们都巴不得您多收,多多地收。在众上仙中,数咱们星辰殿人口稀薄,多少年了都还是这些人。池鱼天天念叨,盼着您再收几个弟子,一来让星辰殿不那么冷清,二来也让她过过当师姐的瘾。”
“她就爱热闹。我会看着办。”雪凌寒想着未解之事,连忆安什么时候出门的都浑然不觉。待他回过神时,凤舞山庄门口的灯笼已燃出了温暖的火光。
天还未黑,街上的灯已亮了,照得凤梧城宛如白昼。漫步在人群中,满眼皆是繁华与安乐的盛景。来来往往的行人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熙攘出近似乎喧嚣的热闹。买的与卖的都挖空心思地讨价还价,鼓噪着各自的不易与算计。花楼里的莺莺燕燕依窗揽客,唱的是你侬我侬,说的是陈词滥调,脸蛋却都新鲜娇嫩得掐得出水。卖艺的,杂耍的,说书的……那些只在年节期间才会有的活动都火热朝天的进行着。难怪有人说,摘星大会期间的热闹,是比过年还要热闹的热闹。毕竟,三界高手齐聚凤梧城,本身就是一桩已不需要任何渲染的盛事。只是,平日里随处可见的白衣和无垢,魔术般地消失不见了。
光线昏暗,少有人迹的巷道里,传来孩子悲惨的呼救声。
莫待循声找去,没发现呼救的人,只看见两名男子将一个鼓囊囊的麻袋扔到即将被焚化的垃圾堆里。其中一名男子使劲跺脚也没跺掉靴子上的血,骂骂咧咧地啐了那麻袋一口浓痰:“反正都是个死,还给老子添麻烦!”
“谁也不愿意活得这样辛苦卑贱。不是他的错。”
“投胎是个技术活。错投了爹娘,就是他的错!”
待两人聊着天走远,莫待才从藏身的阴影中出来,将麻袋带离垃圾堆。不出所料,麻袋里装着一个双目紧闭,八九岁左右的男孩。他浑身伤痕累累,已昏死过去。莫待抱着他来到一户农家前,守家的老人是个心慈的,她一边抹泪一边盛了小半碗米汤给他喂下,然后又端来半盆清水帮着清理伤口。事毕,莫待道了谢告辞离去,留了些银子在老人刚洗好的衣服里,没有声张。
过了不多会,那孩子动了动身子,悠悠转醒:“这是哪儿?”他脆生生的童音颇为悦耳。“我死了没?”
“死了。”莫待把他放到地上,吐着舌头瞪着双眼,用自以为恐怖吓人的声音道,“我是阎王派来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