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谄媚但就不说实话的滑头。
那个改过自新的小妮不久前才精神力失控,嘴巴闭得比蚌壳严;那个放浪形骸的校医要回族内相亲,这时候她可能把了十几个男的,甚至可能设法往那些男的肚里塞了三十多个崽;那个乐呵呵的傻缺还在矿人族地,孤零零一个,被个笑面虎卖了恐怕还要给人数钱……
而这里,一个人抓藤,一个人飞身,上演着说是英雄,实是飞蛾扑火的戏码。
“……”
一片静默之中,头朝下,感应中趋近乱流的裘明,抱紧了无法在这之内飞翔的魂球和布灵,忽然大张眼睛。
他的双目生出焦点,聚集视线,透过一望无垠的虚空,似是把目光遥遥放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你是四阶贤者。
我知道在你眼内,我们都是不足为虑的蠢货。事实上,我也这么认为。
而你想杀我,叫我半途而废……
裘明僵住身体,双目中金黑深芒一闪而逝,掖在怀中深处的玉佩热得发烫。
一股玄之又玄的气势突然降在这,横扫无边,肆行无忌,任乱流如此,它如永恒,岿然不动。
乱流逐渐在他眼中、脑内、心思之上、方寸之下扩展开来,析出奥秘,分解蒙蔽,破获目标,而后风流云散,兀自锁定。
“在那儿。”
御使梦呓中,魂球攒足力道,朝向不能称作“某处”的“某处”击出全力一刺。
分明是不足为道的魔力,微乎其微的刺激,可那处却洞穿了,清透的天光自窟窿里穿了过来,盖在裘明三个,半覆着飞身扑来的钟章。
“什么……”这位强硬的学长喃喃自语。
“嗯?”那道低沉声含着惊疑不定的情绪。
“啊!”唯独力竭的钟颜不以为喜,她随着入侵的乱流再一次重重磕到边沿上,冰道已经充满裂痕,额上、体肤和掌心都是皲裂的血纹。
钟章最先回神,斩钉截铁地传去指令:“我陪他们,你去通知矿人!”
他手起刀落,砍断藤蔓,御兽化为流光,进入眉心,他则顺着压力扑向裘明,两人一同飞向那个洞口。
钟颜则酸痛地放开手臂,放松钳制,和发梢的虾王一起被冰道冲向终端,身影转瞬隐没。
到了窟窿,压力倏然加强,钟章和裘明之间缠绕的藤蔓被轻松挣碎。
前者仍然尽力靠近,后者沐浴天光,合着流血的眼,嘴角噙着笑容,又感受到外部暴涨的恼怒和杀意,遂讥讽地做着口型:我偏不叫你如意。
恰饭星球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