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突然这么直白主动了。
但来不及多想,就被他开启的话题勾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她好奇地歪头,“全家福?”
“嗯。”贺屿掏出放在贴身内兜里的钱包,指尖勾着打开。
他钱包两边各有一个透明夹层,一共放了两张照片。
贺屿分别拿出来递给桑黎雾。
不同的颜色图像,应该是不同时期拍的。
桑黎雾小心接过,敛眸认真看。
两张照片的背景是一样的,是老式小区的那种绿色的单元楼大门,房屋的墙壁不算新,很有生活的痕迹,烟火气十足。
三个人并肩而立,贺屿站在中间。
第一张照片是冬天拍的,三人都穿了厚厚的羽绒服。
桑黎雾先看向右侧的中年男人,怪不得她和贺屿的眉眼这么相像,原来都是遗传了…爸爸。
照片中的两个男人都绷着嘴唇,凶巴巴的模样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桑黎雾不合时宜地想,她不笑的时候也这样凶么?
……应该不会吧。
她视线左移,有了答案——她不笑的时候一点都不会凶。
左侧的女人也没有笑,唇线拉得直,但全身上下由内向外散发的都是温婉的气质,脸庞清秀温和,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
贺屿整体像爸爸,她只是眉眼遗传了爸爸,还是像妈妈的多。
血缘的关系真的好神奇,长得像的人,真的是第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贺屿端详着女孩子的面色,缓缓开口,“妈妈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连生气的时候声音都是柔和的,她和爸爸是在部队中认识的,爸爸还在当兵的时候她是那儿的专业文艺兵,唱歌很好听,会自己作谱子,还会弹吉他,特别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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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弹吉他、有才华的女生不止在那个时代,即便是在这个时代,依旧抢手。
桑黎雾静静地听着,视线往中间移。
这才发现贺屿手里拿了张照片。
照片有些小,看不太清,桑黎雾皱了皱细眉,捏着照片往前凑了凑。
贺屿空咽了喉咙,“这是你满月的照片,你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满月的时候凑巧是一年到头最冷的时候,那天下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雪,从那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京市从来都只下过小雪。”
确实,桑黎雾有记忆以来,从没见过大雪,就算下了稍微大一点的雪,也不过一两个小时就融化不见了。
“拿了这张照片。”
说着,男人声音又开始发涩,“才算得上全家福。”
桑黎雾呼吸跟着一滞,捏着照片的指尖都在收紧。
贺屿又道,“原片在爸爸妈妈那,他们不舍得拿出来。”
第二张照片是夏天拍的,三个人穿着短袖。
位置相同,贺屿手里依旧拿着那张照片。
除了背景一样,还有一个如出一辙的共同点——
两张照片,三个人,没有人是在笑的。
桑黎雾指腹摩挲着照片边缘,眼眶生生的涩酸,她吸了吸鼻子,语调中带了些轻软的鼻音。
“你们怎么都不笑啊……”
贺屿似是扯了下唇,但笑意不达眼底,他低眸,只道,“笑不出来啊。”
桑黎雾侧眸看他,眼眶早已红了一圈。
贺屿心一慌,连忙抽出张纸给她,正欲递出去,就被女孩子隔着衣服按住手腕,往回推。
明明自己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还故意装得倔强,鼻音更重。
“我没哭,不需要这个。”
贺屿不敢争什么,很快收了手。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