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的么!”燕靝书心里头,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脸上阴沉的都能滴水了。厌恶的扫了一眼被自己踢到了一旁、痛得不能起身、眼中惊慌失措不已的王香草,吩咐着燕岳,“燕岳!你去!叫大娘子滚回兰馨苑里待着!晚些时候,本相自会过去兰馨苑,向她问话!”燕靝书心里到底有着小九九,怎会不知,南静月跨进吹雪院,怕是轻易脱不了燕映诺的盘算。
“父亲大人息怒!燕管家留步!”燕映诺出声,自位上走过来,用眼神示意着燕岳生生停住了再次欲向外的脚步。缓缓行至燕靝书跟前,这才施施然的福身,对着燕靝书行礼下拜,口中温婉道来,“父亲大人!左右只是一个不懂事的老奴才罢了,您切莫要为此气坏了身子!京墨,你随青黛过去!迎大娘子进来便是!”
“是!”立在上首燕映诺原先坐着的椅子后侧的京墨,走了出来,行至燕映诺身前,恭敬行礼,和立在下首的青黛,齐齐应是后,自厅内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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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咯。思维一向跳跃的燕岳,心下感慨瞬时蔓延了开来。很明显的,相爷方才,是打量着,叫自己传话给大娘子,阻止大娘子进吹雪院,方便相爷向香草这婆子问话,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多便是,只重重的处置了就是。相爷怕是情急之下,忘了,上头还坐着那位,一副看戏模样的箫大人呢。就这位大人,适才踹香草的那架势,那力道,很显见的,是要由着二小姐的心意啊。眼下,看二小姐吩咐请大娘子进院的这般行径,即便是大娘子今日里,能浑身长嘴、带得走香草,也只怕是,大娘子自己,便先得要被这二小姐,给扒下一层皮来啊。嗯。老子以后,遇上这吹雪院的事儿,可是更得要多长它十个八个的心眼啊。老子若是一不当心,得罪了二小姐,可是落不着好。说到头,老子这管家,便是死了,烧成了灰,不也还是个狗奴才么。香草这婆子,便是没老子看得通透、想得明白,才一再犯在二小姐手里啊。再说了,相爷都不敢开罪于箫大人,那老子还能嫌自己命长、非得和二小姐作对、自己寻了由头、往箫大人手里头送、好让他收拾了我啊。老子才不傻呢。杏儿和花楹,以后便是老子的婆娘和闺女了呢。可不能叫杏儿跟了老子又成了寡妇呢。老子还得好好的给花楹当回爹、疼疼这亲爹早死的闺女呢。对了。老子还得想个由头,托二小姐给老子赶紧撮合呢。老子巴结她还来不及呢。呦。二小姐终于给相爷行礼了啊。您倒是赶紧唤个丫头给相爷上茶吧。相爷今日可是渴坏了啊。别说相爷,老子也渴了这许久啊。哎。大娘子啊。您说说您。好好的在兰馨苑里待着,看看账本,聊聊闲话,不好么。非得要逮着空就来找二小姐的不痛快。这下,只怕是该您不痛快了啊。啊。嗓子冒烟了啊。老子口渴啊。
王香草的腰间,腿上,均是早已疼得无以复加。心里虽然仍觉得惴惴不安。却还是因着燕映诺吩咐京墨去迎大娘子进院的话语,眼里重新燃起了一些光亮。大娘子来了的话,我便能有救了啊。
日映宫墙柳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