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回来!”扶光挤到她和满满中间:“我们还没办完事儿呢!”
略过扶光的肩膀,女子看向满满,见她轻轻点了点头,才放下心来。
“招儿不想给满姐姐添麻烦。”见扶光在面前挡着,她嗫嚅着嘴,还是解释道。
“天色太晚,我绝不能这样归家。只一晚……明日我便进城归家。”
“家中略有些钱财,只要我能回去,定然感谢三位的大恩大德。”
叹了口气,满满把扶光拨开。
给招儿裹紧披风,满满拉着她跟上陈三愿出城的脚步。
离开旧县衙的时候天色已黑。
要不是走之前想把那处地牢炸了,她也不会发现楼梯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向上爬,却又躲着不敢出来的姑娘。
惊恐的双眼配上凌乱的衣衫,再用忽明忽暗的月色和秀丽的面颊点缀。
就算这里不是四方城,若没有安心的人接应,绝没有一个姑娘敢出来。
满满还记得招儿看到她的第一眼,木簪瞬间指向自己的脖颈。
因为逆着光里,人都坏得发邪。
——
挽南被抓了,现在锁在囚车里。
不同的是,这里是新县衙。
不远处还有个囚车,倒着个人。
毫无疑问,那是刚好被抢救过来的秦令丘。
毕竟溯城秦氏在大疆实力斐然,身为掌权人秦哀牢最疼爱的小儿子。
秦令丘活着,远比死了有价值。
抬头看向天空,挽南发现今夜的星星居然格外多。
多的就像,从运鸿那间破道观的前门后门外,蜂拥而至的一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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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秦府或者县衙的人,结果倒好了,两方都不是。
包围着她的人一身肃杀,偏偏又正气。
磨刀霍霍的匕首被挽南扔下,她一脚踢开失血过多的秦令丘。
因为这是一支——军队。
搓搓被风吹得发冷的脸,挽南深思熟虑。
方才一身戎装的男子被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
司徒大人?
“诶?姑娘问你个事儿!”肩膀被拍了拍,很有口音的一句话从挽南身后飘来。
“说。”挽南还在搓脸。
“有个叫……挽南的女娃子你认识不?”身后的阿婆明显也不客气。
蒙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挽南看见一只飘荡的魂魄。
通俗的说,是鬼。
“不认识。”挽南面不改色地回头,把脸蒙得更全面。
好在后头的鬼也不执着,道了声谢就离开。
挽南甚至还能听到她在嘟嚷
“奇了怪嘞!俺闺女说往四方城来嘞,咋不见人哩!?!”
挽南放下手。
保守起见,她还摸了帕子蒙脸上,顺便闭上眼睛装睡。
想起王七郎曾提醒她快些,挽南直想抡起不秋抽人。
这才多久?
幽都就给她弄上百鬼通缉了?
完全没有同僚之谊。
“我又不是不会走!”一声男子的抱怨传来:“以往还是同僚呢,推什么推?”
挽南睁开眼,视线就这样水灵灵地和卫戍对上。
“嚯!”地一声,卫戍这下兴奋了,噌地一下跑到囚车面前绕了两圈,手里不住地对挽南指指点点。
“我还以为做人贩没风险呢?”
“有些人呐!卖别人之前也不想想,这种断子绝孙的生意能做吗?”
“果不其然,现在就被抓了是吧?”
挽南就这样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