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来人停在他们一米远处,盈盈行礼:“卓然见过大人、夫人,听闻夫人今日回府,我给夫人做了一碗面给夫人送来。”
“啊?”林瑾望向宋时秋,“大人,她是?”
虽然知道宋时秋有桃花很正常,但是曾经方玉珠都是借着家中有一只跟时念一般的虎斑猫和郡主的身份才能入府,这个女子是谁?
宋时秋抓着她的手,垂眸笑笑:“故人之女罢了。”他重新看向虞卓然,“你有心了,让人送到碧空院就是。”
林瑾话还没说什么就被宋时秋带走,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廊上的虞卓然,那个姑娘也正看着她,就好像有什么话没有来得及说一般。
她狐疑的看着宋时秋:“大人,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该不会是心虚了不成?”
宋时秋闻言顿住脚,微微侧身:“阿瑾想什么呢,我这是担心阿瑾想多了。”
“大人要是不心虚,怕什么我想多了。”林瑾没好气的嗔怪了他一眼,“你这样直接就走了,那小姑娘看起来也不过刚及笄的模样,她该多尴尬。”
宋时秋:“……”
为何跟他同僚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一点拈酸吃醋都没有。
“你倒是还关心起她来了。”宋时秋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旁人见了林瑾这样怕是还要夸一声林瑾大度,“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愿与人分享自己的夫婿,瞧着你现在倒是大度的很,怕是本相说纳她入府你还要帮着张罗。”
“这不可能,不论什么原因,你生出二心之日,就是你我情断之时。”林瑾可没有真的大度到这个地步,哪怕是迫不得已,她也会和宋时秋分手,“要是见了个女子我都要怀疑你们二人有什么,那我得多烦啊。”
林瑾是水象没有错,但是她的疑神疑鬼会基于对方有前科,并且和其他人行为没有边界感,导致失去安全感才会变得神经质,可是宋时秋身上可以说是一个buff都没有。
即便林瑾这样说,宋时秋的神色还是带着不愉。
林瑾看着他这样,严重怀疑宋时秋的属性其实比她还拧巴,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指望自己说一些霸道语录吧?
林瑾想到这个可能,偷偷的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希望宋时秋不是这个属性,因为她做不到。
“你刚才说她是故人之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林瑾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了新的话题,让气氛不要变得那么尴尬。
虞卓然的爹是一个药郎,每天都上山挖药材,十几年前的冬日宋家刚被抄家,恰逢宋时夏发病,他求了许多医馆都没能求到药材,最后是对方给了宋时秋一株野山参才把宋时夏的命救回来。
但是这么多年来对方也没有用当年的恩情找过宋时秋,直到一个月前虞卓然拿着对方的遗书找上丞相府,药郎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不甚被狼抓伤,染上恐水症命不久矣,只剩下这个女儿,希望宋时秋能念在当年的情分帮他安置好虞卓然。
“恐水症……真是可惜了。”虽然被抓伤不一定会得狂犬病,但是一旦染上了那就是百分百死亡的,林瑾可怜虞卓然年纪轻轻家里就发生了这种变故,只有一个人过来,怕是母亲也早已亡故。
林瑾瞪了一眼宋时秋:“那你刚才还对人态度那么差,别人一个小姑娘,父母双亡的来投奔你,你甩什么脸子,真当你自己是香饽饽了不成!”
宋时秋:“……”
这又成了他的错了,他这是为了谁?
“你真的当这天底下就你一个好儿郎不成,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放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要,非要看上你这个闷葫芦?”林瑾使劲的戳着宋时秋的胸口,气得想把他打一顿,“她父母都没了还要寄人篱下,已经够委屈了,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