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小丫鬟苏豆子看到之后眼睛都亮了:“公子回来了!”
叶无坷看到她冲到自己面前,忍不住笑了笑:“也不知道避避雨。”
苏豆子昂着还带有婴儿肥的白嫩笑脸说道:“是小姐说怕回去拿伞的时候错过了接你,怎么都不肯走,小姐不肯回去,我也怕错过了接你,幸好没回去。”
叶无坷看向站在细雨之中的陆浣溪,快步过去抱拳俯身:“姐。”
陆浣溪自然而然的拉了叶无坷的胳膊:“快进屋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她拉着叶无坷的衣袖走:“你让三奎哥送进府里的人就在后院关着,父亲亲自守在那谁也不准靠近。”
叶无坷心里一暖。
西蜀道的案子太大,牵扯太广。
他无法确定这长安城里到底还有谁也在这案子之内,如果说在长安城内还有他无条件信任的人,那就是陆家,陆吾大哥的家人。
陆浣溪心疼的看着叶无坷:“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衣服换一下,若是淋湿了伤口不好。”
苏豆子迈着小腿跟着快步走,嘟着嘴说道:“就是就是,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出门带伞,早晨天气就不好。”
叶无坷笑:“你不也没带。”
苏豆子:“哼,还说我,公子没良心。”
等到了后院关押人的地方,叶无坷推门进去的时候,就见老将军陆昭南端坐在椅子上,一把横刀放在腿上。
在叶无坷进们的瞬间,老将军眼睛骤然睁开,凌厉森寒,手也已经握住了刀柄。
见是叶无坷,陆昭南脸色立刻变了。
“坷儿,伤怎么样?”
陆昭南急切起身。
叶无坷撩袍跪倒:“让......”
他想说让伯父挂念了。
可是话到嘴边,伯父没能说出口。
“让父亲挂念了,我没事,早就应该先来家里说一声,实在是......”
“你这孩子,哪有么多规矩那么多道歉,一家人,不说这些生分话。”
陆昭南伸手将叶无坷扶起来。
他不止一次说过,你是陆吾的兄弟,浣溪认了你这个弟弟,那我就是你的父亲,陆家就永远都是你家。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无坷:“还好,虽然脸色差了些但看着精气神还在。”
陆浣溪道:“父亲,你别那么大力气拉扯他。”
陆昭南连忙松开手:“武夫,我一介武夫,手上力气难免大了些。”
他回头看向身后,柱子上绑着两个人,正是谢无嗔手下的亲信。
陆昭南帮叶无坷留下这两个人,冒着多大的风险?
谢无嗔还是从二品大员呢,身份比陆昭南要高的多,只要朝廷一日没有剥夺谢无嗔身份,陆昭南帮叶无坷囚禁谢府两名亲信随从就是大罪。
可在陆昭南眼中,这什么都不算。
三奎站在那两人身边说道:“把你们跟我说的,再和叶千办说一遍!”
叶无坷深吸一口气后,第一句问的是:“张金简的妻儿何在?”
左边被绑着的,是谢无嗔府里的管事叫朱松,右边那个看起来虽被捆绑但气质依然从容的是谢府幕僚谭公道。
听到叶无坷的问题,谭公道眼神微微有些变化。
他足智多谋,谢无嗔的许多事他都参与谋划,他深深了解谢无嗔是什么人,当然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正因为如此,他以为作为军堂大人的对手叶无坷也差不多是一样的人。
此时他们被抓,叶无坷最感兴趣的当然是谢无嗔的罪证。
然而叶无坷第一句问的是张金简家人。
朱松则脸色发白,应该是迫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