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黎将军练功驯马,四处巡视大漠,少年犬子,更是比黎将军还要聪慧。长相更是赛过天上小仙童。”
“待大公子四岁时,小公子出生,随了将军夫人相貌,不过咿呀学语,声调更是软儒可爱,整日跟在大公子身后,拖着声调喊锅锅,简直是个小跟屁虫。”
他说得逗趣,客栈内的人都被这搞怪的一幕逗乐,莲若面色也柔和下来,唇角微扬,似乎在笑。
“小公子是个天生的惹祸包,时常调皮捣蛋,后面都是大公子主动将这一摞一摞的黑锅揽到自己身上,这才免去了责罚。”
“黎将军对大公子要求严格,每日对他训练极严,小小年纪的孩子,每日拿着比他个头高上许多的铁环刀挥刀几百下,每日练得汗如雨下。”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大公子长大了一定是一个比黎将军还要出色出众的将军,届时他可能会遇见一位漂亮的落难的姑娘,然后与之结为秦晋之好,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好!”有客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但,”说书先生话音急转,语调从一开始的欢快逗乐突然低沉了下来,莫名悲怆。
他这一嗓子让众多客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其实来听故事的客人,已经听过这个故事很多次,多到他们可以复述先生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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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次听到这,正因为知道接下去的剧情,才会更加心绪难宁。
“在大公子八岁那年,羌族进攻大漠边关,黎将军神勇,军计频发,率黎家军数十万军士,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连连败退。”
“可惜敌方卑鄙,竟串通军中人,趁黎夫人带着二位公子回江南时,派人路上截阻。”
“他们所举只为将人活捉,活捉后好将黎将军的亲人带到三军交战城墙上,用于威胁黎将军。”
“夫人聪慧,哪里不知他们这狠毒算计,当场便兵分三路,以已身为两个儿子博一出生路。”
“两位公子被分别遣送于相反方向,唯有黎夫人的马车,依旧不慌不忙的朝着原定路线前行。”
“可惜随行军士中出了叛徒,知晓大公子去向,不仅派人截杀,更是当场抓住黎夫人,献给了敌军。”
“大公子生死不明,小公子去向未知,夫人被抓,被敌军绑于城墙上,用于威胁黎将军。”
“身后是大国,是众万将士的小家,身前是自己的小家,是心爱的妻子,黎将军万般难以割舍。”
“手中射向妻子的箭矢拿起又放下,直等得敌军不耐烦,扬言道:将军若再不束手就擒,就让手下军士今日将夫人凌辱于众军前,让他亲眼见见自己妻子在别人胯下受辱的糟贱模样。”
“将军的手微微颤抖,夫人平日性子软淡,此刻却是十分刚烈,见不得自己夫君因为自己受辱,朝一旁的刀上使劲撞去。”
“泛着白光的刀染上红色的血线,黎家军全体怒气勃发,杀红了眼。”
“这一次战事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将士们杀累了杀饿了,就从怀中抓出冷硬的馒头充饥,然后又继续提着大刀上前。”
“大漠城边渭河的血被双方的鲜血染红,尸体成山似的堆在地上,有敌人的,有自己的,身边熟悉的面孔换了一个又一个,倒了一个又一个啊。”
说到这,先生忍不住挽起袖子抹抹眼泪,四周一片静默,无论听多少次,都会忍不住泪眼连连。
有少许的啜泣声在大堂弥漫,祁玄看过去,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发老妪。
老妇白发苍苍,身躯瘦弱,皮肤粗糙黝黑,此刻满脸泪水,扶着桌子的手一直在颤抖。
见他目光久留在那老妇人身上,一旁的小二擦擦眼泪,低声为祁玄道:
“那位老妇人,育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