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伙子,该起床了!!” 清水的房门被敲得咚咚直响。 站在门外的男人,声音中略带着不悦。 “非要说什么不好意思进青春期男生的房间,所以就喊我来敲门......喂,臭小子,你再不开门,我就把给你卸了!” 他敲响大门的力度逐渐加强,直到整个房门都开始发出痛苦的悲鸣。 啪嗒。 房门被从内打开。 睡得两眼昏花的清水,站在房门前,嘴角还留着口水印。 “......叔叔早上好。” “我早上不太好,你见到我的宝贝女儿没有?假期她可从没起这么早过......” 一句话就让清水瞬间清醒过来。 他后背冷汗直冒,大限将至的绝望感席卷而来。 昨天失去意识前,好像是有想过,眯一会就喊苏玲去她的房间睡对吧? 可中间自己有醒过吗?! 应该有醒过吧,只是睡蒙了,所以记忆缺失? 拜托了,昨晚的自己!! 清水僵硬着转过头,却发现苏玲正揉着眼睛,从自己的被窝里钻出来。 她看向站在门口处的清水与爸爸,有点呆滞地冲二人挥了挥手。 “清水同学,爸爸,早上好。” 明明是简单的打招呼,但这对清水来说,无疑已经是死刑的宣判了。 “睡一个房间?!打招呼还排在我前面?!!” 宽大的手掌从天而降,将清水的整个脑袋死死捏住。 毫不讲理的力道,几乎要将脑袋整个捏碎。 “等等等等,叔叔,我可以解释的!” “好啊,我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对方的眼睛里,仿佛闪着象征杀意的红光。 很好,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自己未来人生的走向! 加油啊我! 作为文学社的社长,利用简单易懂的语句,来解开这点误会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在清水想尽办法,怎么告诉面前这位老父亲,昨晚只是跟他的女儿,看了半夜的月亮而已的时候。 身后的苏玲却率先开口。 “清水同学,昨晚的事情,有机会再一起......” “死刑!!!”男人眼含热泪,直截了当地打断了苏玲的话。 “我还没什么都没说吧!” 清水只觉得头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这句话作为遗言,可略显草率了,少年。” 好了,这下是真完蛋了。 清水在心里大叫一声吾命休矣的时候,房间里却突兀地传来了一阵猫叫声。 一只黑猫不知从何而来,坐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它将嘴里叼着的烫金信封,轻轻放在了地板上后,又突然之间消失在了原地。 苏玲老爸看了眼那封盖着羽毛火漆印章的信,突然间就松开了抓着清水的手。 “还想着什么时候会来,怎么这么赶巧?” 他走上前,捡起地面上的信封,在与坐在床上的苏玲拥抱后,小跑着下了楼。 “那是什么?” 清水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差点以为要被宰了...... 坐在床沿的苏玲,温柔着看向他笑。 “爸爸也就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动手的,刚刚那封信,是魔法世界里,是成人礼的邀请函,也是作为成人的证明。” “这么说,苏玲你比我大一岁?” “这边是17岁成人啦。”苏玲伸了个懒腰,走下床,来到清水身边,“要一起去洗漱吗?” “还是你先吧。” 清水对于她老爸,还是略感心有余悸...... ...... 简单的洗漱后,四人于餐桌上落座。 餐桌一角,放着早上被送来的那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