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他不是有意的!你饶了他吧,求求你,他什么都不懂,你饶了他吧!”白醉乐摇着头,她跪在修邪面前,给他磕头。
一个接着一个的用力磕,直把额头磕到那花瓶碎片上,扎的鲜血淋漓还不肯停下。
修邪却突然狰狞:“那谁来饶过我!这三年我和太子……啊不,江山客,我们是怎么过得,你知道吗?啊?!我们等的就是今天,你跟伏诗画想不到吧,我和江山客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们死后,魂魄踏碎了轮回,用自己的怨气堕入魔道。夺人性命,修禁术,断后路,入秘境,夺至宝。
一步一步踏着鲜血,背着仇恨。三年了,江山客走上魔君之位,修邪变成魔界军师,为的就是今天啊,那些不为人知的血和泪,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没有仇恨谁能熬过来?
“我倒是看看你中意的人,能有多爱你?夜泽西,来吧,剖开她的肚子,让我看看你们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帮你……取名字。”修邪变得柔和,却有些阴森森的。他弯腰捏着女人的脸,捏碎了她的下颚。
碎骨之声后,白醉乐再也不能求饶了,只能呜咽着,滴着水口和血沫,捂住肚子摇头,用手撑着往后退。
“白醉乐,你猜猜你的男人,是会为了你,撕开自己的皮肉,舍命来保你?还是他愿意自己活下去,剖开你的肚子,拿出你们的孩子?”修邪阴森森的说着,看白醉乐不断的发抖,他心里是一阵阵的畅快,连空气都有几分畅快。
他就是要夜泽西来亲手毁了白醉乐,你守什么,我杀什么。你爱什么,我毁什么!
惨烈的哭声,在两仪教上空不断响起,可是却没人来管。
因为宗主南子昭已经死了。
武炎看着一身儒雅白袍的江山客,仿佛是从来不染血腥的一届文弱儒生,弱不禁风,脸上还带着慈悲和怜悯。
可是他却绝不敢小看了这个人,入魔的姜山岢,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追着伏诗画的太子了,而是如今魔界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魔界新君——江山客。
“我已经把弟子都遣散了,你要怎么做都随你。这两仪教上下,只有他们对不起你,其他人不应该为他们的过错承担后果。”
“你说的对……武炎,你才是应该坐在这里的人,南子昭和伏诗画两人的脑袋,我已经摘了。我走之后,你就是这里的掌门了,你开心吗?”
“开心?哈哈哈哈……江山客,你知道你死了之后,你父亲来过这里吗?”
看着江山客脸色蓦得一变,居然开始出现笑意,那笑两分随意,七分杀心,还有一分是遮不住的哀伤。
武炎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那个太子,就继续说
“你的轩辕剑悲鸣了三天三夜,伏诗画藏都藏不住,一直到你父亲来了之后轩辕剑才平息。可惜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然师尊也不会护着这几个人和皇家翻脸了。这三年来两仪教弟子连下山都不敢,做掌门……呵,你倒是说的轻巧,我收拾的,可是烂摊子。”
“嗯,你们收拾烂摊子是应该的,好歹给你留了个烂摊子不是吗?”
时光荏苒,往事成殇,多说无益,江山客不想多待,起身准备离开。
刚好修邪进来了,背后的夜泽西抱着两个血淋淋的胎儿,是白醉乐肚子里的龙凤胎。
江山客不由得皱眉,“你这是做什么?”他不喜这胎儿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儿,还带着羊水里的燥热之气。
“养两个鬼娃娃玩。”修邪不在意的笑了笑,扯了扯衣襟。
武炎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大红色的女人,拎着南子昭的脑袋,用指甲挑着里面的脑浆吃的正开怀,问
“呦,这两个小东西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