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硬。
他看向连豆豆的方向,床上的人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还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床沿。
这趟旅途,比想象中有趣多了。
“醒醒,天亮了。”
连豆豆睡得正香,总觉得有人在她耳边嗡嗡叫着。
她拍走一次,还没睡深,就又被叫醒。
连豆豆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一个缝。
天刚蒙蒙亮,光线发灰。
徐鹤章精神抖擞地立在床边:“快点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个什么东西,伸着胳膊往连豆豆脸上探去。
连豆豆躲了一下,没躲过。
凉凉湿湿的感觉,连豆豆一个激灵,眼神都清明许多。
徐鹤章在给她擦脸。
“清醒了吗?”
连豆豆点头,她坐起身看向窗外:“什么时辰了?”
“马上卯时了。”
连豆豆闭着眼睛又要倒回去。
徐鹤章急急忙忙拖着她的后背:“不许睡。”
连豆豆牵着马出了客舍,全靠身体本能骑上了马。
浑身酸疼,尤其是屁股,疼得她面容扭曲。
还没等她缓过劲儿,徐鹤章已经出发了。
连豆豆只能咬牙跟上。
“这个徐扒皮!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好。”
系统:“宿主,为何要和他睡一间房啊?”
连豆豆:“徐鹤章身手比我好,和他一起更安全。”
出门在外,高危活动,保命是重中之重。
只是她现在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撑到有人来暗杀,先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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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连豆豆实在是受不了了:“慢点,让我喝口水。”
徐鹤章停下来等她。
连豆豆刚将水咽下,徐鹤章又驾着马继续向前。
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徐鹤章计划中的下一个目的地。
这样的日子重复了十余天。
终于赶到了乐县。
过了乐县,便是受涝灾严重地区。
连豆豆现在已经完全配合上了徐鹤章的作息。
并且经过这几天高强度锻炼,身体素质也有了显着提高。
两人在街上走着,四处都是流民在讨要饭食,现下将入深秋,却穿着薄薄的单衣。
“这乐县处于南北交界,来往通商很是繁荣,应是富饶之地啊。”
可目之所及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上也是一片破败。
徐鹤章眉头紧锁,唇角崩成一条直线。
“施舍我们一点吃食吧,饿了好几天了,你看我还有这么小的孩子,求求老爷夫人了。”
两人被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垂髫小儿,男人不住的将小孩儿往下摁,让他给徐鹤章和连豆豆磕头。
连豆豆下意识抬头看向徐鹤章。
徐鹤章点了点头,连豆豆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几枚铜钱。
男人直接一把抢过,抱着小孩飞速跑开了。
周围其他的流民见状,一拥而上,将连豆豆和徐鹤章团团围住。
还有人趁乱想牵走马匹。
都是灾民,骂不可,推不动,打不成。
连豆豆只能从兜里又摸出了几个铜钱,朝着空旷的地方扔了去。
围着他们的人散了大半,还有些手直接伸向了他们身上。
徐鹤章护着连豆豆,瞅准机会两人翻身上马,迅速跑掉了。
两人找了个看起来围墙最高的旅舍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