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与之并肩同行,只能说青鸟已经习惯站在姜婻身后的这个位置了。 这么多年了,青年真的是已经习惯了和姜婻的这种相处方式。 若是姜婻强行将她拉到自己并肩同行的位置,青鸟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与青鸟有同样习惯的,还有红薯。 这两妮子,似乎一直就有这种奇怪的默契一般,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两人皆与姜婻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谁也不更近一步,谁也不允许对方落远一步。 对于姜婻孤身一人从宫城中出来,青鸟似乎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接了离阳三礼后,我这西楚余孽之名便算是彻底给抛出来了。” 青鸟也不知道此时的姜婻这些漫无边际的话是否是在与自己说,不过一向不善于言辞的青鸟,此时却温声接了姜婻的话。 “公子如何,青鸟便如何。”青鸟神色淡然,“想来红薯应也如此。” 徐凤年笑道:“俗话说做人要知足,但是我这个人吧,是个赌徒,总想这以小博大,甚至无本万利,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当真是应了那一句‘没有撤退可言’,但是吧,我又很怕死,可有些事又不得不去做,生而为人,总该要为了某些人拼一次命。”姜婻神神叨叨的说着,“可我是个自私的人啊,这点你是清楚的,让我为了什么天下百姓,世间道义去搏一个万世之名,当真非我所愿啊。” “奴婢理解。” 青鸟没有听懂姜婻完全没有头绪的话,只是柔声应了一句。 青鸟很清楚,此时的姜婻,要的并不是一个能帮他理清纷乱繁杂思绪的理智之人,他此刻只不是要一个倾听者而已。 本就没有打算青鸟能回答自己什么的姜婻,一阵神叨之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枚精致玉玺。 玉玺是刚才曹长卿交与姜婻的。 老曹似乎是认定姜婻是下一任西楚天子一般,竟没有半分犹豫便将属于西楚的这枚传国玉玺交给了姜婻。 只是他不清楚,除了这枚西楚传国玉玺外,姜婻身上还有其余春秋五国的玉玺。 当然,这玉玺是不久前,洛阳从听潮亭中带出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般水哗哗的赠予姜婻,用洛阳当时傲娇的语气来说,“只是还你人情而已,你这登徒子切莫多想。” 啊...对对对,只是还人情。 五枚带着极大气运的传国玉玺,只是用来还人情,这种鬼话,连她洛阳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让姜婻相信。 “这枚西楚玉玺,其中属于西楚的极大气运已被我吸去大半,剩余的小半,恰巧适合当下的你,想来拥有西楚气运,你这许久不得存进的境界也会有所松动。” 小半个时辰后,姜婻回到车厢之内,将青鸟一同喊了进来。 “来,公子给你戴上。” 听到说这是传国玉玺这种贵重物件,青鸟下意识便要拒绝。 身为姜婻婢女,青鸟又怎愿收此等贵重东西。 更何况,与如今的情形而言,姜婻显然更需要这股力量。 见青鸟这副扭捏模样,姜婻微微一笑,眸中泛起一阵温柔。 “大可放心,公子我可是出了名的自私,也就只剩些许气运。” “再说,接下陈芝豹在曹长卿的指引下,定能顺利接替老曹的位置,成为新一代儒圣,外加咱们院中的那位女子儒圣,你家公子手中的力量绝对不弱,实在不行,大不了厚些脸皮,一路二闹三上吊,将那两老头喊出来,真要是到了那地步,咱还就不信了,他们真能看着我重伤身死。” 姜婻只是清楚青鸟的担忧,于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劝解道。 青鸟犹豫再三,一双极美的桃花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姜婻。 许是姜婻方才的话,终于将她纠结的内心彻底说服,她终于慢腾腾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掌,想要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