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错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这难道很羞耻么?
这……风白一时语塞。
我可不像这两个,弦觞指着拈花仙子和兰楚,继续道,天生就有一张楚楚动人的面孔,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她们可以轻易获得男人的疼爱和怜惜,可是我呢,只能是一种不可能的奢望,我费尽心机才与你有了一点不寻常的关系,在你眼里,却成了一件羞耻的事,你和天下人一样,都打心眼里瞧不上我弦觞,嫌弃我弦觞,是也不是?
说到这里,弦觞的气恼和不满已变作了控诉,怒气暴涨,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我并无嫌弃你之意,你自换脸之后,面容已变得姣好可人,我岂有嫌弃你之理?只是……只是……风白本是想说她和自己之间的事不值得大肆宣扬,却又怕再次触动弦觞敏感的神经,便将到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却见弦觞将面纱一摘,用力一甩,悲愤道那现在呢,我的面容再次被毁,你又有了嫌弃我的理由了,对是不对?
我……我……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风白百口莫辩,看来弦觞内心的创伤已深深植根到骨子里,随便的一句话,都会被她曲解为是对她的嫌弃。她的自我防备之心,实在是强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既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你说!弦觞厉声道。
风白彻底怕了弦觞,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我了一声之后,便静默以对,以此来避免再次引起弦觞的不满。
不料弦觞却认为风白是默认了自己的指控,心中愈怒,道你现在无话可说了?你这个无情人,你与世上的其他男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杀了你,再将你制成干尸。
语毕,弦觞右掌一推,逼出了几注毒血,直向风白脸面激喷而去。
风白急忙躲开,道弦觞,你莫要生气,快快冷静下来,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弦觞就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左右掌交替喷射毒血,哪里有停下来的意思?
兰楚看不下去,道弦觞姑娘,快住手,我们和风白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想风白也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稍稍矜持一些,你有些想多了。
是啊,我相信风白不是那种人,你可能冤枉他了。拈花仙子也道。
弦觞一听,斥道闭嘴,若再多言,便将你们一并制成干尸。
兰楚听言,心想这个女子好生霸道,心中便有些不服气,道你这人忒不讲理,其他人跟风白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和风白是清白的,你这样胡乱猜测,分明就是无理取闹。你既与风白有不寻常的关系,便当对风白有所了解,在我看来,风白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绝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
弦觞早已昏了头,此时一听兰楚的话,越发怒气上冲,忽地便扑向兰楚,道贱婢,你如此维护他,我更是留你不得,受死吧。说着喷出几注毒血,射向兰楚的面部。
小心,她的血有毒,风白急喊道。
弦觞一听风白护着兰楚,一颗心几乎要炸裂了,恼、恨、妒、伤百般滋味交缠在一起,直令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剥了风白和兰楚的皮,再一口一口地咬下他们的肉。
弦觞发狂了,疯了一般对兰楚展开连续的攻击,所幸弦觞先前被沧海神龟的弟子打伤,行动已迟缓了不少,否则兰楚真有中毒之险。
兰楚被她骂作贱婢,心中也是恼怒,岂能任她作践自己?当即出手还击,骨链狂扫,毫不留情。
不一阵,便听啪的一声,兰楚的骨链击中了弦觞的腰肋。弦觞急退数步,跌坐在地,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
这种痛苦并非只是遭受打击,还有其他什么言语无法说清的东西。
弦觞的脸部扭曲了一阵,忽地仰天大喊你们这些可恶的世人,我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