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的账结了没?”
宋源宝吓了一跳,随即又理直气壮,道:“这么凶干什么,我们像吃白食的么!”
沈放强忍住笑,道:“他不像,你像!”
宋源宝自觉受了侮辱,还想再说,却被秋白羽一把拽了回来,对沈放赔笑道:“这就去结,这就去结。”急忙拉着宋源宝出门,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臭元宝,那人究竟是谁,你定是认得。是哪派的高手,究竟是三十岁,还是四十岁,难不成五十多了!”
沈放连连摇头,听两人去的远了,叹了口气,道:“掌柜的,闹事的人都跑了,你还不出来么?”
门外一人嘿嘿一笑,闪身出来,正是一脸富态的掌柜朱富,笑道:“沈公子耳朵真是灵光。”
沈放不待他进屋,自己走去门廊之中,问道:“方才这两个是什么来路?”
朱富道:“我也刚来,怎会知道。”
沈放道:“寻常醉鬼跑到后厨来,岂会惊动你这个掌柜的。”
朱富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外地来的,就在这前面不远,赁了一个大宅子。来了有十多天了,还有一个女子,模样俊俏的很,出手也是阔绰,每日叫咱家酒楼送吃食进去。”
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我瞧还时常有药铺的伙计出入,想是里面还有个病人。只是不曾露面,大约是病的不轻。其他倒是真不知道了。”
沈放道:“每日送多少吃食?”
朱富道:“知道你要问,要的东西着实不少,我瞧七八人也是够了,还特别喜欢吃牛羊肉。”
沈放点点头,心知也是江湖人物,却也无心管闲事,也不追问,随口道:“林先生可好?”
朱富笑道:“好,好。”神色突然一变,愁眉苦脸,道:“公子如何知道的?”
沈放道:“我先前不知道,如今却是知道了。我只是觉得朱掌柜知道的事实在不少,对我么,又太过优渥了一些。能炒几个菜的厨子,天下岂是少了,如我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不是有人照拂,如何做的下去。仔细想想,这临安城,跟我有点交情的有钱人,倒就林府一个。”
朱富道:“是,是,公子当真是心细如发,咱这酒楼名面上是归在都商税院名下,实际却是林老爷家经营着,如今算给了六公子。我其实一早就听过公子大名的,见公子想来玩耍,自作主张就请了公子过来。”
沈放本是随口一试,却不料真是如此,难怪一个月给到五两银子,更是有求必应,掌柜的对自己也是客气的过分。摇头道:“如此说来,林兄也知道了?”
朱富陪着小心,道:“是,是,我也不敢隐瞒六公子,第二日就报与了公子。公子说了,沈公子在此,爱做什么便做什么,说些什么,要些什么,我都照做就是。”
沈放心中也觉别扭,自己本不想靠林家关系生财,才想了这么个主意,谁知道转了一圈,竟还是林家的产业。
林怀风是聪明人,卖自己一个人情,自也不会宣扬,对旁人去说。只是如今既然知道,心中总有些不爽快,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偷回懒,先回去了。”
朱富笑道:“公子自便。”见沈放已朝外走,跟了两步,小声道:“公子,明个还来吗?”
沈放头也不回,道:“来,一个月五两银子,干什么不来?”
如此一来,沈放在流民营的时间更长,有时晚上索性不去酒楼。他连日在流民营坐诊,一日便要看近百个病人,大多不过是体虚伤寒之症,却也有些不能辨识的奇难杂症,只得向道济请教。
道济却是一看便知,诸般由来,症状治法,说的清清楚楚。
沈放兴趣也是越来越浓,抽空便向道济请教,有几日索性跟道济大师秉烛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