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冷,他的心里一片空白,四周都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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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雪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可是天仍然是灰蒙蒙的,柳云飞慢步跨过小桥,一步一步走进院子里,杜青萍仍然是一袭白衣,他身边的梅花依然开的灿烂,只是现在院子里多了个小小的新坟。
柳云飞缓步走到坟边,慢慢的屈膝跪下去:“其实你昨天没有回去,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很温柔很温柔的说:“你总是这样的。”坟小小的,前面竖着根新削的木头,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用手摸了摸,然后俯下身,很慢很慢的叩了三个头。
杜青萍站在他的身边:“我什么也没有写,你现在给她写上吧。”
柳云飞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马上还会有一块要写,活下去的人一起写了吧。”
“你就这样狠我吗?”
“怎么会?”柳云飞站起身来:“你是我唯一的兄弟。”
杜青萍的手慢慢捏紧了:“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样死了!”
“我也不知道,”柳云飞伸手摸了摸鼻子,“她为什么要这样?”然后他望向杜青萍用一种很空洞的声音问:“为什么?”
两人无言的对视着,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杜青萍慢慢走回屋里去,然后他带着一个酒壶和两个碗走出来,两人就在院子里坐下,杜青萍将酒倒满:“来,我敬你一碗。”柳云飞摇摇头:“你不能喝酒的。”“现在可以了,”杜青萍嘴角扭动了一下:“其实有时候酒真的是好东西。”
柳云飞哈哈大笑,举起碗来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一碗“来,我也敬你一碗。”两人举起碗来,相视片刻,齐齐的一笑,举头一饮而尽,柳云飞漫声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一把将碗掷到地上,长啸一声,拔地而起,身体在空中一转,落在一株梅树上,身形随着枝条一起一伏,“来吧,”他高声道:“领教贤弟的高招。”
杜青萍缓缓直起身来,“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他狂笑一声,笑声中长剑化作龙吟,一式飞花逐月直刺柳云飞胸前,柳云飞脚下一晃,整个人头下脚上栽了下去,堪堪落地,脚尖已勾住了枝干,稍一借力,腰部一折,长剑由下而上,直刺杜青萍肋下,杜青萍半空中侧过身来,长剑相交,借力又向上拔起丈余,长剑一抖,天女散花分刺柳云飞百会,肩井两处大穴,柳云飞身形一侧,举火撩天,长剑后发先至,点向杜青萍手腕脉门,杜青萍挥剑隔开,身形倒转,直踢柳云飞面门,柳云飞身体后仰平铺开来也伸腿去踢杜青萍的后脑,杜青萍伸手一探,在树枝上一捺,身体拔起,落在树枝上,柳云飞长剑点地,借力滑开,兔起鹘落两人已经交手八招,各自换了一个位置,两人面色凝重,都知对方在这些年内,功力都是精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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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飞默立片刻,“看来,马上又要下雪了,北方的天气我可真不习惯啊,我这些年习武不勤,技艺大都荒废了,只是把一些老的东西好好梳理了一番,此番与贤弟交手,也想如何才能挡得住贤弟那雷霆一击,苦思之下,只觉贤弟这式天下有敌如天魔一怒,实不是凡招可以抵御,只怕现在天下还没有能挡的住这招的武功在,因此愚兄苦思之下,唯有以攻对攻,愚兄驽钝,这么多年只是悟得了一招,今日还请贤弟指点一二。”
杜青萍背剑而立,肃然道:“天下武学,百川归海,皆有源头,柳兄能另辟蹊径,已是一代宗师风范,小弟自愧不如。”
柳云飞沉默半晌,默然道:“另辟蹊径,一代宗师?我又岂当的这八字,就请贤弟接我这招风雪漫中州。”语毕抬足前行,一步落下,身形突然一分为二,再一步落下,身形二分为四,三步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