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咱们就该就此昭告武林同道,严禁介入军国之争。”
云阳道人和云弄子都道:“正该如此。”
柳一巽瞥了史嘲风一眼,道:“各派当约束门下弟子,违者当治其罪。江湖游侠散人,一概在此列。”
史嘲风淡淡道:“这可有些难了。吾等有家有室,有根有底,无毁家纡难之志,人之常情。但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历来是我江湖人勇武报国之忠义,咱们景仰尚且不及,谈何禁止。”
云弄子道:“怎么,刚定下会盟之议,史帮主就要反悔吗?”
史嘲风道:“咱们商议的是,咱们这些有根有底的门派,不宜公开与朝廷结怨,可没说江湖上的汉子,都不能尽忠报国。”微微一顿,又道:“史某还是那句话,覆巢之下无完卵,都觉不关己事,今日遭殃的是百姓,明日就是咱们。”
岳思彰道:“史帮主之言也有道理,我瞧此事还需自愿,不能强迫。更何况江湖上鱼龙混杂,也难约束。”
柳一巽道:“这岂不就是成立天下盟之初衷,武林既是一体,就要顾全大局,严加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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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忘亭摇头道:“事分两头,不要忘了,从军也是江湖汉子一条出路。这个又当何算?总不能禁止咱们江湖人从军。”
云弄子道:“从军自当别论。”
云阳道人道:“但据贫道所知,真正武艺有成,去军中为业的,凤毛麟角。我等江湖人散漫惯了,少有受得了官府朝廷的规矩。更何况阵上杀敌,弓马与咱们的武功也是大相径庭。”
林离方道:“那翼王府呢?他下设赤伏楼,招募晏苍然等一批无耻败类,袭扰暗害宋军将领,截取情报,咱们管是不管?他还有个彭惟简,前年甚至想行刺韩侂胄韩大人,若非史帮主听闻,强行介入。韩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等武林岂不也要承受朝廷的焚天之怒?”
燕长安和顾敬亭听彭惟简名字,面色都是一变。
褚博怀道:“林兄所言极是,前阵子京西北路招抚副使罗朝闻罗大人忽然暴毙,诸位都当听说。罗大人身体康健,怎会忽然死了?”
云弄子道:“听说乃是得了恶疾。”
史嘲风道:“翼王府插手开封之乱,阻拦江湖英雄驰援开封。褚掌门,少林多位高僧,归无迹大侠等等皆有出力,这总做不得假。”
岳思彰点头道:“不管有违前言,若是插手,又是与翼王府为难,一样自相矛盾。史兄倒真出了好一道难题。”
柳一巽道:“大师、龙教主、姜掌门、江掌门、史帮主,五位既是五域盟主,今日投票已出,还请五位给个公论。”他说话故意将史嘲风摆在最后。
五人都是沉吟,谁也不肯先开口。十余息时间,姜子君方道:“既有公议,还是秉令而行。天下盟初建,正需立下规矩。”
岳思彰道:“咱们二十三大门,八十二小门,可遵此议,其余闲散人等,怕是难以约束。若是强加,起了内斗,反是事与愿违。”
虚明道:“岳掌门言之有理。”
唯独史嘲风摇头,道:“史某多说一句,当下形势,在北,江湖义勇络绎不绝,相助大宋抗击金人。虽也有少量不识大体之人,为金人所用,但其数有限。在南,除了少数渗透进来的内奸,更是九成江湖人,支撑抗金大业。咱们若就此一刀斩断,分明是金人得益。史某之见,若怕金人报复,北地可行此例,南边大可不必。”
柳一巽道:“九成人抗金?史帮主这话说的大了吧。”
云弄子已不耐烦,道:“眼下就史帮主与林帮主两位固执己见,咱们既已议定少数服从多数,怎还纠缠不休?”
虚明大师道:“先勿争执,龙教主,你是何意?”
龙雁飞缓缓道